“你在哪儿?”
方唯小声说:“在看电影。”
“什时候回来?”方蔓语气听不出喜怒,“有事跟你说。”
方唯心沉,有不好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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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里漆黑黑,情节正在煽情处,隔壁几个小姑娘吸着鼻子流眼泪。方唯把座椅扶手抬上去,正偷偷摸摸去牵周锐昀手,掰着手指在那玩儿。
“不想看这个?”周锐昀倾身过来问。
方唯点点头:“有点无聊。”
周锐昀放任他玩自己手指,玩得过分时,会挠他手心以示警告。
他俩不怎来看电影,来兴趣都不浓厚,二来坐个几小时不能说话也挺无趣。
“送着玩儿。”谭西原说。
庄越咬下嘴唇,阵刺痛:“是吗?”
“当然是。”忽然脑中闪过什,转头盯着庄越,“你怎知道是男人?”
庄越眼神瞬间飘忽起来,答:“猜。”
谢衡昨晚在他公司楼下时说看到个人有点像他弟弟,谭西原不禁感到丝怪异。到学校门口,庄越下车走。谭西原看他进校门,不知不觉间,庄越已经长得那高,背影看上去竟有点陌生。
浴室洗澡。
第二天早上送庄越去学校,男孩子眼睛鼻子都灵得很,问:“有股味道。”
谭西原没反应过来,拿起个小瓶子晃下,说:“应该是新换车载香水。”这还是谢衡之前坐他车时随手丢。
庄越闻闻:“不是……”他说着,从内后视镜里看见后座放着大束玫瑰。
这玩意儿太显眼,昨晚谭西原没法回家,直接扔车里。
仗着昏暗环境,方唯百无聊赖地玩着周锐昀手指,凑过去咬耳朵:“等会儿看完,去吃个夜宵吧。”
“去哪吃?”周锐昀轻声问。
“都行啊。”方唯在想地方,“吃……”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断他要说话,方唯鼓下脸,放开周锐昀手指去拿手机。他本来不想接,打算挂掉,可看来电是方蔓,没敢不接。
前几天要被人看穿慌张他还记得,这会儿接到方蔓电话就跟个烫手山芋般。
谭西原没立刻发动车子,他拿起手机打个电话:“喂,吴老师吗?是庄越哥哥,对,姓谭。”
“谭先生啊,庄越今天来上课吧?昨晚说有点头疼,回家休息,今早再过来。”庄越数学老师吴老师说道。
“他昨晚没参加考试吗?”
吴老师说:“没有啊,最近晚上倒是经常请假,说家里有病人要照顾。是爸爸住院吧?”
谭西原脸立即沉下来。
花朵有点枯萎,不胜昨晚娇艳。庄越转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盯几秒:“这是别人送,还是哥你打算送别人?”
谭西原笑笑。
“你谈女朋友吗?”
“没有。”谭西原解释,“昨晚朋友送。”
“男人送你玫瑰花?”庄越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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