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位置,亲近人稍注意就能发现。母亲不在乎、蒋婕看不到,或者她们知道,只是不关心。
谁要关心谁呢。
这句话里含着多少情绪?方唯不敢说自己有多解面前这个人,可他至少能听出来那
“可以帮你叫医生或者护士过来。”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回答,周锐昀手顿,然后含混笑声:“嗯。”
方唯实在想不到他们还有什话好说,目光只好直游移。可周锐昀已经把烟放进嘴里,吸起来。他吸两口,似乎有些头疼,手抵下额头,眉头蹙更紧。
“别抽。”方唯忍不住道。
周锐昀没听,也没像往常般出声讽刺。他罕见沉默——这沉默和往常沉默并不样。
方唯这下是真进退两难。门开,声音也出,再退出去算什呢?
他闭着眼下决心,索性往前迈两步,
彻底,bao露在人前。
周锐昀却正手撑着桌子,要站起来,摇晃身形看上去莫名有些狼狈。
“你……在干嘛?”方唯下意识问句。
关门声后紧接着没有出现任何声响,诺大病房悄无声息,周锐昀盯着遮挡视线那道墙壁,没走出来个人。
方唯顺着门蹲下来,眼睛盯着虚幻点。有病人家属从他面前走过,奇怪看他眼。
不该进去。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能进去。已经是与自己无关人,爱恨都该烟消云散,何必再上赶着贴过去——岂不是应对方那句犯贱。
他不可以。
方唯游移目光突然定在周锐昀拿烟桌子,在被堆鲜花水果遮挡下,隐约可见堆烟头。他看着周锐昀灰败脸色,突然往前走两步,走到桌前拨开那束百合花,果然,烟头悉数露出来。数量十分可观。
方唯心情复杂:“没人管你吗?”
他们下子近许多。周锐昀跟着看眼桌子,没搭话。
方唯还是执拗地盯着桌子,嘴上摆明现状:“你现在在医院。”
周锐昀咬着烟,含混而敷衍地哼笑声:“嗯,谁要管呢。”
“拿根烟。”周锐昀从桌子隐蔽处抽根烟出来,尽量规整坐到床边。
他脸色很差,尽管方唯不愿正眼面对他,随意瞥也能看出来这人憔悴许多。额头上还包着纱布,不知是不是仍头晕犯恶心,眉头直紧蹙着。
方唯不想看他脸,于是盯着他手,发现他手在微微发抖,尽管已经竭力克制,却依然阻止不生理反应。打火机按几次,才把烟点燃。
“病房里能抽烟吗?”方唯声调平平。
周锐昀眼睛对着虚空点,没看他:“那麻烦你帮开下窗。”
然而里头却突然哐当声,像有什东西倒下来。方唯身体随之震,下意识站起来,手握上冰冷门把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可动作已经停不下来。
“咔哒”声,病房回归悄无声息。可里面人知道,有人开门。
方唯局促地站在门口,那脚步迟迟不敢迈进去。身后有个护士探进身体:“干嘛呢?来看病人?”
方唯张口先是没发出声音,在护士狐疑目光下才挤出两个字:“啊,是。”
“那进去啊。杵门口干嘛。等会儿还要新病患要进来。”护士瞥他眼,说完便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