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说:“等结痂洗洗就好。”
夏天伤口愈合并不快,还得提防着发炎,乔荆玉点水都不敢碰,熬几天,膝盖伤终于结厚痂。
结痂后基本不疼不痒,就是膝盖打弯时候特别难受,感觉那个痂紧绷着,好像使劲就要挣开。
这几天都没冲澡,就是在院子里用水盆打水,拿毛巾擦擦,还得避开膝盖。乔荆玉感觉浑身能搓下来
今天就是把他给香死,他也不会吃口骆海鸡。
骆爷爷就不明白,“关警察什事儿啊?警察管天管地,还管人吃鸡啦?”
骆海努力克制着,没让唇角扬起来,盛碗鸡汤,放他面前,“吃吧,这鸡。”
乔荆玉皱眉,眉心能拧死只苍蝇,不是,这话怎听着那奇怪呢?
骆海解释:“养鸡,养山上。”
乔荆玉说:“抓野鸡违法你知道吗?以后别抓,野鸡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骆海嗤笑声,心想,你还国家级保护废物呢。
煎至金黄鸡蛋被他翻个面,盛到乔荆玉面前。
乔荆玉捧着碗,吹着鸡蛋咬口,骆海看他眯着眼睛,脸上散发出满足笑容,才开口:“你吃是野鸡蛋,本来能孵出来只野鸡。”
“啊?”乔荆玉张着嘴,吓激灵,嘴里还咬着块鸡蛋,看着特傻。
水瓢往自己身上舀水,嘴角轻扬,露出抹不屑笑,“现在不好意思,半夜谁偷看洗澡呢?”
“谁偷看你洗澡!”乔荆玉脸红脖子粗,“那是不小心!跟谁爱看你似,还怕长针眼呢!”
他背过身去,观察地上野鸡,鸡脖子被割刀。完蛋,骆海已经把鸡杀,这下把违法行为坐实。
骆海怕弄脏院子,在山上就给鸡放血,这就是他拿刀过去原因。
走之前,烧大锅开水,现在还是滚烫。骆海拿毛巾随便擦擦身上,头发还往下滴水,光着膀子进厨房,利索地给鸡褪毛,处理内脏,大剁八块,然后炖上。
“家养?你不早说!”乔荆玉简直纯纯大无语,端起来碗喝口汤,啧啧称赞,“真香。”
他本来不吃任何鸡制品,觉得有腥味儿,今天也破例喝很多鸡汤。
骆海端着碗喝汤,瞥见他膝盖上伤疤,叮嘱道:“最近两天注意着点膝盖,今天换药吗?”
“换。”乔荆玉低头看眼自己膝盖,可真够丑,“就没见过这丑疤。”
骆海给他涂那个药水有颜色,整个膝盖都又紫又红又黄。
骆海看着他,表情跟真似,突然低下头笑,“骗你。”
“忽悠好玩是吧?”乔荆玉差点真上当,这人嘴里没句实话。
中午就吃野山菌炖鸡,俗名小鸡炖蘑菇。
乔荆玉推爷爷出来吃饭,老头长长闻鼻子,“嗯,就是这个味,放菌子吧,真鲜!”
乔荆玉口都不吃,问就是,“怕警察叔叔抓。”
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
乔荆玉在旁边看胆战心惊,盯着地鸡毛,在想要不要拿去烧掉,消灭违法证据。
骆海说:“看什呢?”
边磕俩鸡蛋,打锅里,“给你煎个鸡蛋吃。”
鸡汤要多炖会,时半会好不,骆海煎俩鸡蛋,爷爷和乔荆玉人个,先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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