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骆海又在钉子上“哐哐”通砸。
“刚才你不也砸,好好钉子怎会掉下来。”乔荆玉冲自己脑袋上泡沫,“骆海你不会是故意吧?”
哗哗水声就在耳边响着,杂物间没有门,外边夕阳西下,阳光照进来,落在床单上,床单很薄,能透光,映出人影十分清晰。
骆海想起刚才看到刺眼白,说:“还怕长针眼呢。”
“别学!”乔荆玉在里边喊。
满眼都是乔荆玉白花花裸体。
“艹!”乔荆玉惊得原地起跳,脏话都出来,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无助用双手捂着,给自己打个码。
骆海来不及多想,赶紧低下头,把毛巾递给乔荆玉,“这回扯平。”
反正乔荆玉也看过他洗澡。
乔荆玉夺过毛巾,捂住重点部位,红着脸愤愤道:“没扯平!只看你上半身,你看全身,你还欠个下半身儿!”
“行,洗吧。”骆海出去。
他就在隔壁厨房里刷碗,跟洗澡间墙之隔,乔荆玉把水管打开,顷刻间耳朵里都是洗澡间哗哗水流声。
“骆海,骆海…”
隔壁传来乔荆玉声音。
骆海侧耳听着,问:“怎?”
泥,左闻闻右闻闻,觉得自己都臭,跟骆海说要洗澡。
他以为村里得有个澡堂什,骆海说镇上有澡堂,但夏天不开,因为没人夏天去那里洗澡。
家里倒有个简易洗澡装置。
乔荆玉都看呆。
骆海在杂物间辟出来个角落做洗澡间,四四方方大约平米地方,刚好能盛下个裸体,这平米还铺水泥,挖排水孔。
骆海作势就要脱裤子,“那还你个下半身儿?”
乔荆玉拿水管子呲他,“还你大爷!出去!”
“给你把帘子拉上。”骆海捡起来地上绳子,扯,隔绝两人视线,也挡住乔荆玉身体。
绳子没断,床单也不是滑下来,是墙上钉子没钉结实,骆海重新把钉子摁进去,不放心,又用锤子砸两下。
乔荆玉声音从帘子后边传过来,“不会再掉下来吧。”
乔荆玉声音隔着水流,“忘拿毛巾。”
骆海擦擦手,“帮你拿,放在洗澡间外边凳子上。”
“好。”
骆海拿毛巾回来,看见洗澡间外凳子被水打湿,就没往凳子上搁。他看看搭床单绳子,对乔荆玉说:“给你搭绳上…”
话音未落,绳子就在毛巾搭上去瞬间断开,床单华丽丽掉下来。
屋顶上放个黑色大水桶,接根水管到洗澡间里,早晨把大黑桶灌满,经过天,bao晒,下午水温就正好能洗澡。
这套装置充分展示劳动人民最朴实智慧。
洗澡间没有隔挡,主要是在乔荆玉之前,也没人用过,平时骆海和爷爷都嫌灌水麻烦,直接院子里用大盆洗。
骆海找个旧床单,在墙上敲两颗钉子,中间扯根绳,把床单挂上去当帘子。他左右看看,问乔荆玉:“还缺什吗?”
乔荆玉端着他粉色“金太阳复合肥”小盆儿,盆里装着洗发水和香皂,觉得已经很完美,“整挺好,进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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