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玉立刻想起来那天晚上
事，他在山里迷路，没有厕所，就找
棵树，“能不能别提？”
“逗你玩儿，”骆海笑得肩膀颤动，“
也不记得是哪
棵树，反正不是这棵。”
“这颗是野果树，你看他还结果子呢。”骆海说。
乔荆玉看到，这棵树上结着种橘黄色果子，他从来没有见过。
骆海摘颗，在衣服上擦擦递给他。
“其实，也不是在意。”乔荆玉说，“就是陈嘉老爱跟比。”
“你光屁股跟人比这个？”骆海皱眉。
“偶尔碰上起上厕所时候呀，谁没事把裤子脱比这个玩儿呀。”乔荆玉说。
“以后别比。”骆海说，“越比越小。”
“真？”乔荆玉不信，“你骗人吧？”
乔荆玉被他拽，咚声撞在他胸口，身高差距下子就显现出来，自动补全下半截：“矮？”
骆海想否认说不是，乔荆玉却很坦然，说：“爸妈个子就不高，爸爸身高不到八零，妈妈也不太高，身高只有六零，做梦都想长到七五。”
乔荆玉平平无奇人生里，几乎也不缺什
，每年过生日许愿都是希望能长高，他在家里天天都喝很多牛奶，所以直到现在，身上都有股奶腥味儿。
骆海说：“你现在也挺好，你就是吃饭太少，要想长高定要多吃点饭，而且不能太挑食。”
他觉得，乔荆玉现在这样，挺可爱，瘦瘦，白白净净，同龄人里也不算特别矮，但夸男生可爱好像有点别扭。
“要不要去看云？”
乔荆玉听到骆海在问他，他连忙答应，“好呀，去哪里看？”
骆海骑着自行车，拨拨清脆车铃，路中央只小狗躲到边，“山上。”
“好呀。”乔荆玉说。
他觉得骆海可能不开心，这个人从不把喜怒写在脸上。虽然在学校时表现很平静，但心里肯定是在意。
“这个可以吃吗
“这回怎这聪明。”
“哼。”
乔荆玉现在对他这种糊弄都已经免疫，反正骆海就喜欢糊弄他。
上回还跟他说，臭臭草是长在粪堆上，所以才会那臭，他还相信，差点把脸洗秃噜皮。
“你还记得这棵树吗？”骆海戳戳他胳膊，指向旁边棵大树。
“你说还能长高吗？现在只有七零，今年十七岁。”乔荆玉很想向骆海取取经，他怀疑骆海是吃化肥长大。
骆海安慰他：“放心吧，定能。”
“那…”乔荆玉看看自己裤子，“是不是这里也会长大？”
“你这在意这个？”骆海笑。
“能不在意吗？你敢说你点儿也不在意？”乔荆玉说着说着突然停住，想下，骆海或许真不在意，毕竟已经够大。
他们把自行车停在山脚下，要上山就需要步行。
这座山是很原始那种山，不像乔荆玉以前爬过山都是被人工开发过有台阶，不过由于上山人很多，已经被踩出条路，而且海拔低，爬起来也没有很吃力。
但乔荆玉这种平地走路都会摔跤人，还是差点儿狗啃泥。
骆海把将他捞住，“你真挺…”
骆海没说出来，说男生太弱，有点伤自尊吧，毕竟乔荆玉特别爱面子，他就有所保留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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