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荆玉点点头。
其实他觉得没什事,就是平时缺乏锻炼,不怎运动,干点活儿就喘,歇歇就好。只是因为以前生过病,身边所有人都特别关注他健康,点小事就草木皆兵。
“你别管,去忙吧。”乔荆玉看看兵荒马乱机房,今天可有得忙,桌椅板凳都没摆放,计算机也得台台安装。
陈嘉两个同学正围着装计算
乔荆玉摇摇头,“没事儿。”
他以前有心脏问题,陈嘉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扶他坐下,“你现在觉得怎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荆玉边喘边说:“可能是,刚才上楼,跑太快。”
“行行,你先别说话。”陈嘉手放在他后背上,下下帮他顺气儿。
这都什事儿呀,几百年不让乔荆玉帮忙干点活,好不容易指使他次,还喘成这样。大概是这几天忙活图书阅览室事,有点累到。
窗外传来陈嘉声音,伴随着楼梯上杂乱踩踏声。
“来。”乔荆玉把借阅卡放进书里,把书塞进木质书架,轻声说:“再见。”
这个图书阅览室从无到有,他几乎负责全部工作,从书架摆放,到图书分类,再到张张小小借阅卡。
而这大概会是他最后次来这里。
捐赠给村小学五十台电脑到,陈嘉他们正在往下卸货。
离别序幕悄然拉开。
回城后乔荆玉也快开学。
他现在却没有即将奔赴大学开始新生活热切,之前那点新奇和期待,都被离别冲淡。
乔荆玉是个特别能被离愁别绪感染人,面对不会再见人与物会尤其伤感,此时他尚年少,不懂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离别和放下。
图书阅览室布置好,夏日午后,窗明几净室内,洒落地细碎阳光。少年靠在书架旁看书,手里是本《夏洛网》。
缓几分钟,乔荆玉好点,喘得也没那厉害。
“没事,你别紧张。”乔荆玉说。
陈嘉怎可能不紧张,“你今年去复查过吗?”
“年初去次。”按理来说需要年复查两次,今年夏天还没来得及去呢。
陈嘉说:“回去之后再去复查次吧,这都过去半年。”
机房在三楼,所有东西都要搬到三楼机房里,今天还要全部安装好。
乔荆玉费劲地抱着个大纸箱,气喘吁吁往三楼挪动,边爬楼梯边喘,好不容易把箱子搬到机房,东西放地上就扶着墙开始喘。
后背全都湿透,脑门上也全都是汗,他觉得很不舒服,胸闷,心口有点疼,喘不上来气儿。
粗重喘息声格外刺耳。
陈嘉正好搬东西上来,听见他气喘声连忙问:“你怎?怎喘那厉害?”
他是这本书第个借阅者,很有仪式感在借阅卡上写下自己名字,并且很犯规地用蓝色水彩笔画个喷水小鲸鱼。
借阅卡是特别有岁月感东西。
他从有记忆开始,城市里图书馆已经不使用这种东西,学校里图书馆也是扫码就可以借走。
但村里图书阅览室没有配备相应借阅系统软件,所以乔荆玉选择使用古老借阅卡和登记册,这样等他们走,校长可以安排学生轮流来阅览室做借阅登记工作。
“乔乔!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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