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里座位被过道分为二,边是三排坐,边是两排坐。他和骆海座位挨着,是两排座,靠窗。
“10d10f…”乔荆玉念叨着他俩座位号,在排座位旁停下,看到座位上人愣愣,又低头看手机,确认遍他俩座位号,“10d10f,没错呀。”
座位上中年大叔看他眼,丝毫没有站起来意思。
这弄得乔荆玉不自信,他又看看自己订票记录,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车厢。
“那个…”乔荆玉想想称呼,“大叔,这是座位。”
清风拂面,骆海转过头,看着前方路,身后隐隐青山是他故乡,身前茫茫远方有他未来。而此时在他身侧这个人,知道他过往,也将见证他未来。
因为赶上十假期最后天,返程票并不宽裕,从他们所在这座小城出发,到A城并没有高铁,只有班绿皮火车。
乔荆玉蹲守购票软件好久,才刷出两张硬座票,大概是有人买两张连坐票,又退掉,才让他们捡这个漏儿。
虽然乔荆玉心理预期是希望能够买到两个卧铺,但现在拿到两张硬座也已经很好,最起码比他来时站票要好。
他们坐这班车,晚上8点出发,经过夜,第二天中午到达a城。如果火车不晚点儿话,他们还能赶上家里中午饭。
骆海和乔荆玉在个风和日丽下午离开村子,天空很蓝,阳光温柔和缓。
乔荆玉午睡醒来,骆海已经简单收拾好自己行囊,他东西不多,只用个旅行袋就装完。
让乔荆玉意外是,骆海还要带走他送那株白色风雨兰。
临出发前,骆海给爷爷上香磕头,将小屋打扫干净,把院子里东西全部收进杂物间,最后给小院落锁。
门锁上之后,他将手贴在木质门板上,久久没有动弹,掌心感受着门板粗糙纹路,仿佛岁月也从指尖流逝。
中年大叔没理他,仿佛没有听见样。
乔荆玉又重复遍,并且加大声音,“大叔,这是座位,麻烦你让下。”
“你座位?”那人坐着不动弹,脸不耐烦,大着舌头说:“你座位咋?你坐啊!这不是空着吗?”
他朝旁边空位努努嘴,示
火车站人特别多,由于去a城只有这班火车,中间还要途径好多站点,他们这班车上人也特别拥挤。
上车时候,骆海提着个大行李袋,被人挤得堵在后面,乔荆玉抱着风雨兰走在前面,很快人流就把他们隔开。
乔荆玉着急地回头看。
骆海说:“你先去找座位。”
乔荆玉拿出手机,确认他们两个座位号,在过道里边艰难行走,边看车厢里座位号。
那些等待着小树苗长成石榴树开花结果岁月,那些他在石桌棋盘和爷爷下象棋岁月,那些杂物间里盏孤灯到天明岁月。
乔荆玉知道他心里不舍,这毕竟是他长大地方,而爷爷也永远留在这里。
“以后,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看看。”
从村里到镇上这段路是村长送,除村长家,没人知道骆海要离开这里。
乔荆玉和骆海并排坐在车上,看着眼前小院、村庄和青山渐行渐远,在夕阳下隽永仿佛幅画,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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