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玉摇摇头,“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他骂妈妈,有点伤心。”
他眼睛湿漉漉,说着话好像又要掉眼泪,骆海抬起手,想再揉揉他头,又克制地放下,攥
许是因为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个车厢,他挤过人群去另节车厢。
骆海放好行李,坐在乔荆玉身旁。
乔荆玉靠着窗,透过反光玻璃,骆海能看到他低垂着眼睛,怀里还抱着风雨兰。
这会儿车厢里人都找到自己位置,过道里也不再拥挤,看上去舒朗多,火车缓缓启动。
“放桌上吧,抱着不累吗?”骆海从他手里接过风雨兰,放在面前小桌上。
骆海身材高大,提着大行李袋手臂上因用力鼓起肌肉,隐隐潜藏着巨大爆发力,很有威慑感。
中年男子个激灵,酒都醒大半,不情不愿地开始挪动屁股。人都是欺软怕硬,眼前这小子看就狠,他不敢惹,捞起小桌上矿泉水就要走。
骆海往前跨步,挡住他去路,往地上看看,冷声说:“擦干净。”
这人刚才往地上吐口痰,特别恶心,很容易就会被人踩到,尤其是他们还要坐在这里。
中年男子当然不愿意擦,虽然这口痰是他吐,但现在他也觉得恶心,就站在那里不动弹。
意乔荆玉去坐旁边那个。
这人满脸通红,身酒气,说话也含含糊糊,不清不楚。乔荆玉觉得他可能喝醉,耐心解释:“这两个都是,们还有个人呢。”
“两个都是你?”酒晕子瞪大眼睛,显得有些面目狰狞,狠狠往地上吐口,“操你妈!”然后嘴里又恶狠狠地吐出句方言,乔荆玉听不懂,但知道不是什好话。
“你!”乔荆玉脸下子红,眼睛里蒙上层水雾。他从来没有被人骂过这难听话,最重要是,这个人骂他妈妈。
过道里还挤着堆人,有些人并不知道发生什,还在不断催促着。
乔荆玉没说话。
骆海揉揉他头,卷翘头发乱作团,“还生气呢?要不们去前面车厢找找他,把他关进厕所里打顿?”
乔荆玉震惊地看着他,骆海样子点也不像开玩笑,似乎还挺认真。
“还是算。”乔荆玉说,“可不想你落地就要进局子。”
“那你还生气吗?”骆海问。
他不肯擦,骆海当然不会让他走。
倒是后面乘客不愿意,都等着落座呢,纷纷催促:“快擦呀,还磨蹭什呢?自己吐痰还嫌恶心吗?”
“就是,真没公德心,5岁孩子都知道不能随地吐痰!这个大人还没孩子懂事儿呢!”
“快擦快擦!没卫生纸借给你!”
中年男子看骆海眼,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弯腰把那口痰擦,然后落荒而逃。
“往前走呀,怎不走?”
“就是呀,堵在这里还让不让人过?”
乔荆玉听着催促声,心里更加着急,脸也更红,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乘务员,想找乘务员解决问题。
不知道什时候,骆海已经站在他身后,乔荆玉转头,正好撞在骆海身上。
骆海低头看眼,乔荆玉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他把人往后拽,拉到自己身后,冲赖在他们座位上不走中年男子说:“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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