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景不仅感谢乔荆玉,也感谢乔珍和江博臣,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骆海收留和照顾。因此这趟过来搞得特别隆重,各种适合术后滋补补品把病房都摆满,足够乔荆玉吃到明年。
这还不够,临走前,陆问景掏出个小盒子,里边是幅沉香手串,说找雍和宫大师傅念过经开过光,就让孩子带着玩,图个身体健康吉祥兆头。他们两家孩子,个是失而复得,个是劫后余生,都不容易,这手串还是对儿,乔荆玉和骆海人个。
江博臣看那沉香手串成色,辆进口车价钱是有。他觉得太贵重,连忙替儿子拒绝。陆问景却说,陆夫人请人去开光时要乔荆玉生辰八字,这手串已经是他,别人也不能再佩戴。于是只好收下。
高考结束后,骆海跟同学们聚次餐,突然之间,整个高中时代就这结束。他有些淡淡失落,那些乔荆玉在晚自习来学校找他
乔荆玉摇头,“不痛,现在没什感觉,就是不敢大声说话和咳嗽,咳嗽就担心胸口要裂开。”
“那个人在ICU害怕吗?”骆海问。
乔荆玉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有点,其实在里面时候还偷偷哭过,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爸。”
他在ICU时候意识不清,对时间也失去感知,偶尔醒来耳边都是“嘀嘀嘀”仪器声,还以为自己要死。后来护士姐姐安慰他没事,说手术很成功,过几天就能见爸爸妈妈,他才不怕。
“可怜小狗。”骆海摸摸他头,又隔着病号服轻轻触摸他心脏位置,像是在对着那颗经历两次缝缝补补心脏说话,“你能不能争点气,今天就答应,这是你最后次进手术室。”
住,“回来。乔荆玉,谢谢你,为做切。”
这路经历太多事,对骆海冲击也很大,直到这刻将人抱住,他才找到点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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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乔荆玉心里便清楚,骆海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身世。他什都没说,只是轻轻拍拍骆海背,像是安慰般。
骆海很想再把他抱紧些,但知道他胸口有伤,并不敢用力,短暂拥抱后,便扶着他躺好。
乔荆玉抱住他胳膊,“答应你。”
然后露出脸傻兮兮笑。
转到普通病房之后,乔荆玉情况逐渐趋于稳定。
隔几天,陆问景夫妇来看他。
在陆问景夫妇心里,乔荆玉是他们家恩人。当初是乔荆玉把骆海带到A市读书,如今也是乔荆玉让他们家团聚。这样恩情无以为报,他们怎重视都不为过。
乔荆玉躺在病床上,苍白脸色有些憔悴。他身上病号服短短几天好像又大号,领口微敞着,能看见锁骨和胸前清晰骨头。
骆海摸摸他脸,还不敢用力,像是害怕碰就要碎,手指落到领口,想解开病号服扣子,看看他术后伤口。
乔荆玉按住他手,“拒绝参观,好丑。”
这伤疤他自己看过,刚缝合没几天,还不到拆线时候,就像条黑红蜈蚣,有点恐怖。
骆海知道卷毛小狗特别臭美,不愿意给人看到自己不美地方,便没碰他扣子,只是问:“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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