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回什。”
“你什时候开始跟没话讲?”
从你告白开始。
沈望心想。但他没说,只是给徐斯倒杯咖啡,还好徐斯也是个成熟人,接过他咖啡后,脱大衣,里面是件很薄黑色内衬,也许是咖啡太烫,他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口,就像是褐色山峦上沟壑似,已经结痂。
徐斯跟他说些有趣事,无非是那边艳遇、动物还有风土人情。他着重放在艳遇上,徐斯跟他说,
“没。”
“那你怎对这敷衍?”
沈望怒极反笑:“几乎什都顺着你意,你想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连以前你在KTV里故意要顾重下不来台都没管,这还叫敷衍?倒觉得你是把当软柿子捏。”
徐斯怔:“你倒知道?”
“那明显。”
“别瞎折腾,早点回去吧,还等着听你新谱曲。”
沈望说:“给你订酒店。”
徐斯笑容滞。沈望有些愧疚地移开视线,向后座美和求助,但美和却少有地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座徐斯调整下姿势,把手撑在玻璃上,调笑着问他:“春澜园这多房间,没有能住?”
“徐斯……”
沈望欲言又止。
徐斯是在秋末回国,沈望叫上美和去接他,机场里全是排排举着纸板人。沈望大概只等五分钟,徐斯就出来,穿着件大衣,还围根围巾,见到沈望后,结实地给他个拥抱。
沈望指指他围巾:“穿这多?”
“从俄罗斯转机。”
“哦,旅行怎样?”
“还不错,还去趟津巴布韦,那边维多利亚瀑布确壮观。只是市区晚上有点乱,被抢个包,里面装着都是给你带小礼物。”
那年他替徐斯过生日,也邀请顾重,徐斯却故意在顾重面前跟他亲近,甚至是挑衅他,就是想看这个混血小少爷出洋相。他全部都知道,但那时候他着实没心没肺,就像是个旁观者似冷眼相看。
沈望想起这些就内疚。
“但说敷衍是你从不好好地回邮件,给你发照片、信息你都不回,唯独次回,只拍个干净桌面给。”
沈望忍不住辩驳:“上面有个西瓜。”他记得是美和带西瓜向他赔罪那天。
“没有,是空,记得很清楚,那天很晚,好不容易连上网,才发现你发张桌子给。”
徐斯却说:“那要是非要住呢?”
这其中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但徐斯向来是要逼他,他比任何人都解沈望,他是个要推着才能走人。
最终沈望还是半推半就地让徐斯住在春澜园,他忙着帮他收拾房间、铺床,徐斯却待在客厅里,挑起果篮里草莓扔进嘴里,悠哉地说:“跟你睡张床也无所谓。”
沈望皱起眉:“别闹。”
“行,行。”徐斯绕到他背后,接过他手里空调被,状似无意地说:“你是不是还在怪?”
沈望笑笑说:“这是你新借口?”
徐斯挑挑眉:“说真,还跟他进行殊死搏斗,手臂还被拉个口,五公分多。”
“看过医生没有?”
徐斯云淡风轻地说:“当地个村民给缝。”
“那怎行,去趟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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