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你天天心神不宁,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件事?”
沈望迷茫地问:“哪件?”
徐斯面上不表,但手上动作却轻松不少,还替他们俩掖掖被子:“没,随口说,就小时候欺负你那些事。你不答应还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
“你下午时候很生气,如果你是想起那些事情话,跟你道歉。沈望,活三十多年,从来没有比这个更后悔事情,小时候实在是太猖狂,不管你要做什,
徐斯换下坐姿,侧头看他:“只有你这样拥有才能人才能说出这样话,这话要是换个足够平庸人来说,就是个自洽玩笑。”
沈望皱起眉:“没有什才能。”
“那在你眼里,绝对音感和对音乐灵敏性是人人都有?”
“中国人本来就比起其他国家人容易有绝对音感,这是由们语音决定。”
“自学钢琴、吉他也是?”
顾重好几日没来找他,他难得舒口气。这几日他幻觉朋友们都不来打扰他,所以他难得清闲地收拾趟房间,而徐斯大部分时间都戴着副眼镜,捧着个电脑写稿子。
徐斯偶尔也会给他看稿子,小说名字叫《无望》,讲是个美丽却孤僻少女,身患癔症却不自知,边找寻丢失记忆,边走向灭亡故事,女主人公名字叫秋梧。小说风格很压抑,开篇第句话是“你怎能确信自己记忆是真实,你床侧恋人不是你美好幻觉,你痛苦往日没有被压抑在心底?”
而故事结局里,她身边朋友、恋人都是他幻想,她从头到尾都是孤孤零零个人,个失败而又困窘女人,才会这样逃避现实。
沈望看得很心酸,或许是和他太像。
但起码他是自知,而且他幻象是可亲。
沈望感到心烦意乱,说:“是个很普通人,直都是,任何个人在那样情况下,主要愿意花点时间研究研究它们,都能跟样。不要给戴高帽。”说罢,沈望就回房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火气是哪里来,只是觉得有团火在烧,但很快就有桶水浇灭它,最后只剩下粗灰色烟雾。
晚上睡前,徐斯抱着个枕头进他房间,沈望支起上半身,奇怪地看向他,徐斯却理所当然地把枕头放在床侧,说要陪睡,沈望板起脸让他走,徐斯却没皮没脸地钻进他被窝:“又不是没睡过。”
“出去。”
“好,纠正,又不是没睡在张床上过,你又没和他复合,用得着这避嫌吗?再说,又不是愣头青,要跟他抢。”
沈望只问:“为什非要起睡?”
当他问起徐斯为什要写这个故事时候,徐斯云淡风轻地说:“骗骗小姑娘眼泪。”
“结局呢?”
“她z.sha,就像是回到秋天怀抱。是不是够浪漫,够悲情?虽然看上去是个很坏结局,但人不能决定自己出生,为什不能决定自己死亡?她从小被父母抛弃、被欺凌,脸和天赋都是最寻常不过,无法为她悲剧人生挽回点奇迹。结束人生何尝不是对她是种解脱?”
沈望无法说是,但感到很不安。
“不是只有光鲜亮丽人生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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