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讨厌吗?
“嗯。”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沈望紧紧地看着他,手里刀不知何时已经从他手里滑落下去,他只看到自己手掌被刻出刀柄印子。徐斯却只是弯腰捡起那把刀,然后发出轻微鼻音:“嗯,是挺恶心,但这也不全是你错吧?不过要是你,肯定早就跑,不会任他这为所欲为。”
“那你为什要帮?”
“哦?球呢?”
“就在这,您看。”
“嗯……下次不准在晚上踢球。”
“好,知道!”
过很久,他才听到院长上床声音,等他趴得浑身僵硬,他才从床底爬起来,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那间卧室。然而刚逃出卧室,他就碰到徐斯:“你怎这慢!这里冷死!”
弄点阻碍生长药……是、是,听说上面人开始调查,您……明白,他们不会瞎说……这是当然!那祝您身体安康。”
挂电话后,院长又是那张严肃脸。院长摘下眼镜——他终于看清那双眼睛,细细长长,没有任何温度,瞳孔很小,整个眼睛都充斥着冷淡白色。他握紧手里刀——他想告诉美和,他是错,院长是永远不会变好,所以他行为并没有错。
没有错……
真没有吗?
他手汗几乎让他握不住刀柄。时间过很久,院长躺上床,就像是具尸体,没有任何声音。他悄悄地从衣柜里跳下来,然后走到他床边——只要捅下去,切都会结束,但他却迟迟下不手,汗浸着他脸庞滴进他衣服,他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嘶吼。
“你拥有所没有东西。”
他没有接着再问下去,因为只有他知道,他明明什都没有。但是徐斯却说:“你既然活得这痛苦,为什不能找个比较快乐办法活着呢?离开这里,你也能活下去,而且你就自由。你好好想想。”
他没有资格“想”。
他要为美和负责,所以他拒绝徐斯。只是这次徐斯再也没有问过他想不想离开。他只能扎根在这座灰白色楼宇里。
但他确对院长恨之入骨,如果没有他,是不是切都不会这样?院长对美和愧疚就像是丢给狗火腿肠,随随便便。但他却无法杀他,甚至因此而生很重病,他睡不着、每天都想呕,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怎知道……”
“看到你偷拿厨房里刀……既然如此,你为什不肯离开这里?”
沈望却没有回答,只是很固执地问:“你知道……”
被知道,那些事情。
会挨打吗?
院长忽然起身,冷白色手臂摸向床边台灯,道暖黄色灯光照亮整个黑暗,他灵敏地俯在床底,心跳如鼓。会被发现吗?会被杀吗?如果他死,美和会怎办?怎办?
“是谁?”
院长声线很冷。
“听到你动静,你在房间里干什?你再不出来,就别怪不客气。”他只能看到双脚跟出现在他眼前,然后就像是鬼神那般在这个房间里游荡。他害怕得抠自己手掌心,要被发现……美和怎办……
然而就当他万念俱灰时候,徐斯声音突然冒出来:“对不起,是不小心把足球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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