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陈行买套新茶具,甚至在窗下摆上张价值数十万檀木桌,诓着许时延是从晏父仓库里拿来,并不值钱件死物,因着他住进来才把蒙着灰尘掸去。
两人坐在桌边饮茶,顶级肉桂岩茶被晏陈行塞进普通红茶罐子里,看着许时延纤手翻飞泡茶洗茶,觉得此刻时光静谧安宁。
许时延在家里喝茶品质也极高,但都是闻柏意买回来随便扔在桌上,他也看不出名贵之处,真以为只是普通商场货架上寻常物。
茶汤浓郁,在建盏中荡着水纹,冒出丝丝热气都沁着茶香,屋内满是馨香,把风格刚毅室内装潢都熏出柔情。
“你之前想要那本摩尔根《基因论》,因为再印版本和原版有较大出入,寻人去美国旧书店购本,还有现在再版也买本,方便你对照着看看。”晏陈行从文件袋里抽出两本书,推到许时延面前,顺手接过他倒好第泡红茶。
上,说:“几天,是几天?”
晏陈行已经习惯许时延犀利,虽然心里被刺痛,却依旧挂着笑说:“不出半月。”
许时延轻舒口气,又察觉对晏陈行态度有些过分,挪动身子下车站在他身侧,说:“抱歉,只是不像变成……”
许时延时想不到贴切词,刚好抬头看到天空中飞过燕子,心念动,自嘲道:“只被权贵们争来夺去笼中鸟,你们甚至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只鸟,只是想要争。”
晏陈行顺着他目光看,掠过燕尾剪断七月炎火,扇着凉意飞进初秋。他看着许时延身上只有件单薄白色衬衫,被风吹着两边衣摆勒在腰上,更细像是只有寸可握。
“谢谢。今天科研所那边给打个电话,如果方便话,能不能安排辆车送去趟所里。”许时延目光如水,温言细语同他商讨。
“闻柏意在黑市雇批雇佣兵,但他不敢进大院里面明抢,你若是出这个院子……”晏陈行抿口茶,不敢看许时延眼睛。
“说,闻柏意之所以不放手,是因为他想同你争。留在你这里天,他想争念头就存着天。”许时延不急不缓地接过晏陈行面前空杯,又续上新茶推回去。
“晏先生,不是没有自保法子。只是还不到那步,不过是分手而已,何至于如此惨烈。”
晏陈行听他喊得生疏,知道他是动气,面上虽然还
“可是你依旧做他七年笼中鸟。”晏陈行心有不甘,看着许时延被闻柏意折磨成这样,忍不住嗔几句。“你说你智商这高个人,怎情商低到像个傻子。”
许时延淡然笑,从小到大众人都夸他是“天才”,但实际上“天才”与“傻子”只有步之遥。
他耸耸肩把脖子埋在衣领里,哈起成白色雾,晃晃头说:“赶紧把关进去吧,不然就冻死在外面。”
许时延住在晏陈行这里,衣食住行都被他打点妥帖,连着他想看生僻难寻专业书籍,晏陈行都动用关系为他找来。
晏陈行还为他补办手机号,许时延拿到以后第反应是把闻柏意电话输入黑名单里,意识到他又想到闻柏意,输号码手指停在屏幕上,短短11个号码竟花好几分钟才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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