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别说,答应还不成吗?”许时延怕许彦国眨出干眼病,无奈应承下来这份苦差事,心率监控仪很快就回到正常值,他无奈地听着许彦国和陈校长继续聊着让他回去演讲事。
“校门口就要挂那种大红色横幅,字体要烫金,白色不行,小气。完事这横幅你给留着,到时候也挂在养生馆。”
两人越说越是离谱,就差把这件事刻在墓碑上,许时延听不下去,退到门口朝楼下走去。
今日立春,院里桃树开花,枝枝朵朵透着浅黄花蕊。枯萎葡萄藤上也抽新芽,冒截浅绿芽头,稀稀疏疏挂在藤蔓上。
许是离开北城,闻柏意身上压制感轻许多,他依旧坐在长廊上石凳上抱着电脑处理公务,在看到许时延出来那刻,微微侧头用深邃眼神迎接他向他走来。
许彦国身体日渐好转,来医院看他人络绎不绝,其中有位老校长看到许时延在,浑浊眼珠都冒精光,抓着许时延胳膊把他按在病床边顿猛夸。
“时延可是们三中出去孩子,是那届市里面理科状元,直接被北城大学提前批录取,咱学校荣誉墙上都还挂着时延照片呢!”老校长微眯着眼,老狐狸样阿谀奉承捧着他,许彦国听得受用,脸上堆着皱纹都快盖住笑眼。
“陈老师,这都是很久以前事,后面三中也出过很多优秀学弟学妹,这不算什。”许时延给许彦国剥个橘子,又拿个递给陈校长。
“那哪儿样啊!听你爷爷说,你现在在什科研所上班。那可是当大科学家,正好后天是学校五十周年校庆,你必须得回去给学弟学妹们讲讲,鼓励他们向你看齐!”陈校长嘴里塞着橘子,汁水和唾沫都溅到地上,手舞足蹈满脸喜色,
“陈老师…………”
许时延聪颖,被闻柏意骗天就明白,没票不过是个借口。但他心思都挂在许彦国病情上,既赶不走闻柏意,也懒得再和他纠结这七年对错,两人反倒多出几日平静时光。
自那日与晏陈行摊牌之后,闻柏意想很久,终于把这颗钉在心里七年钉子拔出来。他知道他和许时延关系已经到血肉模糊地步,但时间总能让伤口结痂,时间也能抚平彼此伤害。
许时延刚想开口拒绝,被许彦国抓住手抢白道:“挂不挂大红花那种?会不会给他发个荣誉校友啥牌牌?做大点,挂到养生馆展示架上。”
“爷爷……”许时延慌忙起身,神色局促地说:“不适合去这种场所……还是算吧!”
老校长也跟着起身,把目光投到许彦国身上,语重心长地说:“三中培养个这优秀人才不容易啊,这也离不开家长对他培育。这次校庆们还会请市电视台记者来采访,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好机会啊!”
“去!定去!肯定去!死之前最多心愿就是孙子参加你这个多少多少周年校庆!”许彦国情绪激动,心率检测仪开始狂跳,吓得许时延把他压回床上平躺。
许彦国左手捂着自己心脏,右手颤巍巍地伸出来抓着孙子手,干枯眼底使劲眨着想挤出滴眼泪,“爷爷遗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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