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办,先这样吧。再说,他这样……心疼……”谢忱又去冰箱拿几罐啤酒,起开之后推到许时延面前,说:“喝点?”
许时延没有推却,酒是解愁良药,他这段时间愁快把理智淹没,正需要个释放出口。
“你在美国是不是遇到麻
谢忱原本是个粗糙性子,对着这样晏陈书却有十二分耐心,晏陈书几乎是手脚都环在谢忱身上,头埋在他胸前直没有抬起。
半个小时之后,谢忱挂着这只小兽进房间,出来后轻轻带上门,对许时延说:“睡着,让你看笑话。”
许时延摇摇头,接过谢忱递过来水杯,问:“怎这严重?”
“找到时候就有点吓坏,后来被他哥带回来闹着要找,就给关起来。结果个没看住,从二楼跳下去又磕到脑袋,就更傻。”谢忱从兜里摸出来盒烟,叼根在嘴上,问:“抽吗?”
许时延摇摇头,担忧看眼卧室门,问:“晏陈行丢给你?”
去找闻柏意之前,许时延先去趟谢忱家。
谢忱回北城时候,许时延还在美国,接到他电话时被男人沙哑疲惫嗓音吓跳。听他讲半个多小时,才弄明白他是怎被紧急召回。
晏陈书真失智。
起初连晏陈行都觉得这只是弟弟伎俩,为骗谢忱给点怜惜,或者是激起谢忱责任心。等真出现失常行为后,晏陈行押着弟弟多方求医,得到结论都是重度情感创伤后遗症。
谢忱半是嘲弄半是烦躁语气说:“被他当猴耍年多,到头来情感受创人反倒是他,这往哪儿说理去。”
谢忱抖抖烟灰,狠吸口,“自己跑来,和以前样,就蹲在家门口。抓回去又来,抓回去又来,他哥拿他没办法,只好求回来。”
许时延都能想见晏陈行气急败坏模样,拍拍谢忱肩膀,调侃道:“你上辈子定是背九条人命恶人,这辈子才被治得这惨。”
谢忱露出又哭又笑表情,把抽完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又点燃第二根,却只夹在狭长手指之中,看着缭绕烟雾升上半空。
“以前总怕他是骗,现在真想他是骗。”这话说得苦涩,连着目光都黯下来,谢忱眼里那个明媚少年好像失去所有色彩,变成缕抹在他心间灰色。
“那现在你打算怎办?你们俩都分手,晏陈行总不能逼着你来管这件事。”许时延伸手把快燃尽烟夺过来,倒几点水浇灭之后丢进烟灰缸。
许时延去谢忱家,看到畏缩在沙发背后抱成团小少爷,怀里搂着谢忱件冲锋衣,听到开门声就吓得直哆嗦。
许时延有些不忍,想伸手把人搀到沙发上坐着,没成想晏陈书发出声锐利尖叫,癫狂地蹬着腿踢向许时延。
谢忱健步走过来,把许时延扯到身后,生生用自己身体接那脚。晏陈书失焦眼神慢慢凝聚,豆大眼泪滚落脸颊,发出小兽受伤般呜咽声扑到谢忱怀里。
谢忱把人抱起来,哄孩子般捏捏他后颈,由着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小声地哄:“不怕不怕,是哥哥朋友。”
转过头对许时延说:“你先坐会儿吧,等他情绪稳定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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