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意索性握着电话走到落地窗边,修长身影落在月光下,勾出撩人心弦轮廓。许时延撑着下巴靠在沙发靠垫上,只露出双澄亮眼睛凝视着他背影。
等二十多分钟后挂电
“爷爷。那个洛城真是许婶侄子吗?”
“害!都是糊涂账。你婶婶结婚之前有个相好,家里死活不同意他们在块硬生生给拆散。这分开二十多年,突然找上你婶求她帮忙。这事连你许泽叔都是才知道,两口子闹离婚闹得都快翻天。”
闻柏意和许时延对视眼,绕到他身后,轻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爷爷,最近养生馆没出现什奇怪人吧?”许时延不放心地问。
“没有没有。这地方小,来些什人街坊四邻都会说。你要真遇到什难事,别个人扛着,别总跟家里报喜不报忧。”许彦国忽然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脚步声,话题转说道:“那个姓闻小子是不是在你旁边,有什你跟他也多商量。上回给他看过手相,他是个否极泰来福禄命。”
王良老房子,在六年前就已经卖掉。钱自然进王双口袋,大抵是良心有愧,老人葬礼办风风光光,连公墓都选在北城最好陵园。
王双落得个“孝子”名声,邻居们提到他都说王良儿子不错,让老人走得舒坦。
闻柏意把这事当做笑话讲给许时延听,却在见到他情绪消沉后又有些后悔。探身倾过去,揉开他眉心,宽慰地说:“人在做,天在看。王双报应已经来……”
王双老婆在三年前和他离婚,带着儿子去外省后杳无音信。他新谈个女朋友,得知他得重病后就催着领证结婚。王双拖着不肯答应,吵过几次之后,女朋友偷银行卡取走他钱也跑得无影无踪。
王双走上试药这条路,不是图钱,是图活命。
许时延惊诧地仰头看着闻柏意,见他露出得意之色,弯下腰凑近话筒,装温顺地喊声:“爷爷,在。”
“给你算得准不准,说你九月就有个大运。”
“准,爷爷。”闻柏意耳朵尖被许时延伸手捏下,怪责眼神丢过来,嫌他这几声爷爷叫得太过顺口。
“这些都是命,人不能不信命。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会选个男,但想想孙儿这样性子,找个女人也未必治得住他。男能让着他宠着他惯着他,比什都强。”许彦国说得越发起劲,拉着闻柏意又闲扯会儿,许时延抢不过电话,气得往闻柏意腿肚上踹脚。
“是,爷爷您说得对。”
两人正说着话,许时延手机响,来电显示写着“长命百岁爷爷”。闻柏意收声挑挑眉,示意等他接完电话再继续聊。
“大孙子,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麻烦事?”许彦国声音中气十足,不用开公放也能听得清二楚。
“没有啊……爷爷,最近挺好。”许时延撒谎时候喜欢低头,眼神飘忽地落在桌面上。
“你别瞒着,都有人跑到养生馆来盘问许泽。他也不敢直接问你,是不是他那个侄子给你惹麻烦。”
许时延忽然想起,他在开始对洛城身份存疑时就问过许家婶婶,偏偏向老实婶子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说确实是她远方亲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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