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之中站着位鹤发童颜老人,微微顷身站在书案桌边,臂弯沉下去握着狼毫笔饱蘸浓墨。地上飘着几张废稿,被风吹得落在亭子外面石阶上,被许时延拾起恭敬地压在镇纸下面铺陈摆开。
宋定邦穿得朴素节俭,苍白头发梳得油亮,连鬓发都齐整地挂到耳后,见
许时延又问:“是你去找他吗?”
“没有,也是刚刚知道。”闻柏意摇摇头,领着许时延坐到沙发上,取出包嵩山银针为他泡上壶,“但你看,他老人家句话能抵下面人百句。”
“老先生帮条件是什?”许时延眉头紧锁,端茶盏握在手中。
闻柏意目光中划过错愕,薄唇紧抿,“他要见你面。”
见面安排在三日后,辆黑色红旗轿车将两人接进个郊外别墅区。闻柏意和许时延坐在汽车后座,目光沉沉地看着车辆穿行在银杉树林山道之中。
概是因为眉眼与闻柏意有三分相似,竟让许时延生出熟悉感。
过几日,网上喧嚣骂战在官媒则声明后戛然而止,时事锐评人纷纷转载这条微博,为许时延身份背书,谴责网络,bao民用键盘抹黑科研学者。
舆论风向终于被正向引导,金博士激动地打好几个电话给许时延,说对他行政处罚也下来,停薪留职三个月,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只有许时延敏锐地察觉到这雷霆手段背后不寻常味道,等不及闻柏意回家,他就先打车到他新公司楼下。
李贺把人接上去,等电梯时候压低声音说句:“许先生,您真是个很好人。”
这几日闻柏意和许时延说许多关于他外公喜恶,但因为他从小到大与宋定邦接触也不多,讲来讲去只说道这是位性格古怪老人,千万不可去反驳激怒他。
车停在门口,两侧车门被同时打开,两人从左右下车被领进院内。闻柏意被人拦住,神态恭敬却不容拒绝地说:“闻少爷,宋老想和许先生单独谈谈。”
闻柏意挑眉绕开,想走到许时延身边,却被魁梧两人挡住去路,“少爷,您这个时候去忤逆宋老,并不是明智之举。您放心,人定会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您先随们到书房静候即可。”
许时延回过身,冲闻柏意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地说:“自己去吧,他是你外公,不会为难。”
闻柏意只得跟着那两人上楼,另有人引着许时延绕到别墅后面,曲径通幽院子里有座凉亭,带路人隔着几米远距离就停住脚步,示意许时延自己走过去。
许时延微微抬眸,露出清浅笑意,“李助理,你也是。”
两人对之前交谈心照不宣,他们都用足够耐心回到闻柏意身边,无非是因为那个人虽然不善表达,但却真心对他们都很好。
闻柏意刚从会议室里出来,见到许时延出现在办公室时停住脚步,捏捏眉心又看,才察觉并不是幻觉。
许时延走过来带上门,单刀直入地问道:“老先生出手吗?”
“官媒为你发声,这件事就算盖棺定论,平台方也被约谈,和你有关黑帖都被撤热搜,网络安全局抓好几个带头营销号,不会再有人出来闹。”闻柏意没有正面回答,甚至避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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