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是个要甚有甚主儿,头次拉下脸来登上三宝殿,竟惨遭老乡拒绝,想来也是不会再提及此事。
然而这天,日头当照,伏正在屋中睡大觉。
突然有块儿石头砸上窗框,他抬眼瞧,纸窗被砸出个洞,土石头摔进屋里,帮臭小孩在外面又吵又闹。
“你就是没爹娘要,把你娘叫出来们瞧瞧啊!”两个为首胖小孩儿在外头趾高气扬,手里
“他有头发。”
“反正以后也没有。”
冷月环是见过烈成池面,当然烈成池并不知情,而冷月环见到烈成池第眼,就乌鸦嘴地来句‘这小孩儿,将来指定是要出家。’伏在旁听得很不乐意,说她是信口胡诌,冷月环却更来劲,笑悠悠地说自己看人可准啦,有趣有趣,个妖竟然养个小和尚。
“冷姑娘,见人界都讲究父母恩勤,不像们狐狸这般野。是说…烈成池是人界崽儿,对爹娘有执着,嘴里总在念叨。”伏还想着自己此行之意,把话从嘴里来回绕三转儿,破天荒地生出些难于启齿感觉来。
“你该不会想让本姑娘…”
早些时候,烈成池就是由奶娘管,冷饿都是奶娘事儿,与他伏无半分关系。
待烈成池满三岁时,伏就将他寄养在张嫂家中,那张嫂是个没娃儿,总惦着抱回胖小子,刚好两头都是遂意。伏好算把包袱卸,就回妖域去花天酒地去,玩物丧志足有大半年才想起抽空回来看两眼,不料那烈成池见他就哭,撕心裂肺,叫邻里街坊都看个热闹,好似他伏是妖无妖性,铁石心肠。
张搜怕被说三道四,不敢养,这回伏倒也认,二十年就二十年,区区这点年头还论不上拴着他。
不过自打三岁那年事后,邻里就都传这家儿是个捡来野娃儿,没人疼没人爱,被有钱人当奴仆养,不顺心能想扔就扔。
后来伏找上门时,冷月环正同位俊俏富公子在琴阁中暗送秋波,小手还不及牵,那男子就被伏从身后用两指点穴,四肢大敞地昏在地上。
饭桌上,烈成池吃得满嘴是饭粒,又问起那个问题“寄父,娘呢?”
“你连爹都没有,哪来娘?”
“是怎来?”
“你是在路边捡来。”
“你又骗……”
“若他爹娘双全,岂不是圆满点儿?”
“纵使他娘是个满城皆知花魁?”
笑人终笑己,这事态怕是要发展成两只妖养个小和尚?
“郎才女貌,般配啊。”伏不肯放弃地忽悠道。
“滚,别挡本姑娘桃花儿。”冷月环不受忽悠,口回绝。
“死狐狸,凭甚坏好事?”冷月环抚抚男子脸,转身对老熟人就横眉冷目。
“美人,有事相求。”
“稀奇,还要你求人?”
“养崽儿是条不归路,哪儿有不低头。”
“嗯?跟那小秃头有关?”冷月环挑柳眉,来兴致。
“狼心狗肺,就这想要你爹娘?”
烈成池抬头,愣愣,下意识地改口道。
“没有,不想要他们…”
“说不定你爹娘都很穷,连栗子鸡都吃不起,才把你扔。”伏戳戳筷子,张口胡诌道。
烈成池信以为真,低头夹只鸡腿进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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