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帮你找回属于你道。”
属于道……
“可笑,若非你当初跳轮回井,如今怎会这般羸弱。”
轮回井,什轮回井……
伏残存意识竭力地回忆着,终于在脑海中翻出这个名字,他圆瞪着两眸,直直地盯向缑恨光。
“知道是谁?”那人扬起唇角。
“啼野……”伏喃喃道。
“久别重逢,伏。”
伏憎恨又彷徨地瞪着他。
“你究竟是人是鬼?!”那人惊恐地发出质问。
伏抬起手,伸向那个人胸膛。
只是轻轻下,那个人就安静,再也不吵。
温热血溅到他脸上,有什东西,热乎乎,湿漉漉,躺在他手心里。
伏茫然地看向自己掌心,看到却只有黑障,什都不清楚……
他朝着那风口走过去,感受到更猛烈凛风吹在脸上。
『跳下去。』
道声音念到。
伏掐紧窗框,纵身跃,从二十七楼高度跳下去。
“啊!这是什?!”
什意思……
只见啼野伸出手,那手上聚着阴寒魔气,缓缓地掏向伏
痛,撕裂肺腑痛。
那黑雾从背后钻进伏体内,浑如尖刀,残忍血腥地剌进他骨血,剜他骨,放他血,千刀百刀地捅进去,将他心肺都捅成烂泥。伏痛苦地蹲在地上,遽然发出痛彻心扉地惨叫。
天昏地暗中,他耳边集聚着尤为嘈杂声音,如同万鬼哀嚎,无数妄念齐发。
『你修上千年,还是被老天压得死死…』
『有人得道只用百年啊……』
伏抬起头,隔着黑障看向对方,那是缑恨光熟悉面容。
“你想知道那和尚为什活不过五世?”
想……
伏费力地点头。
“因为你啊。”
他想起牵机神女死前意味不明笑容。
她对他说,他是六界最狠毒人,你还不明白。
他明白……
只是已经迟,他想得越明白,身体就越感到痛苦。
“别瞪着。”啼野话音泛着刺骨冷意,道:“只是在帮你。”
有人朝他走过来,来者身形劲瘦,身上有跟他相近气息,只是比他更盛,盛千倍万倍,强大得如同六界魔息之源。
来者打量他半刻,给他擦去脸上血,冷笑道:“来找灵窍,却遇上你,你说巧还是不巧。”
灵窍……
好耳熟……
凤蛊山……?
他听到耳旁有人惊叫。
“什人从天上飞下来?!!”
从二十七楼跳下去,没能伤及伏分毫,只有快意,短暂快意。
眼前人还在震惊地大呼小叫,他下意识地瞥向那人,那人还浑然不觉,仍在胡乱呼喊。
『杀他。』
『不喜欢仙,还要成为仙,你这是何苦啊……』
『你不是最讨厌和尚吗,怎也学会佛家那套舍己为人?』
『……』
伏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感到身上有千钧重,每寸肌肤都有蚁噬般痛楚。他眼前片雾蒙蒙,脑袋被声音吵得嗡嗡,肺腑都快要炸裂,恨不得立刻死去。他摇摇晃晃地环视周围,全是黑色,墙上是什东西在跳动?焰火?还是鬼影?
他感受到阵风拂面而来,费劲地抬起脑袋,透过迷蒙黑雾,看到个方口,大刺刺地刮着风,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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