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以为他不愿开口道出
“哼!在娘亲面前画,看你还怎打扰!”小女孩儿将那幅画直接铺在地上,撅着屁股趴在院子里,拿着根笔画来画去。
“你把画得丑死!”小男孩儿在旁边打岔道。
“就要把你画得在家里最丑!”小女孩回头朝他略略略地吐舌头,给其中个小人加上直立头发。
“小桃子,你不要这样趴在地上。”女子操心地将小女孩儿从地上拉起来,“院子里都是蚊虫,还有小蜘蛛,咬到你小胳膊就该红啦。”
“好可怕呀!”小女孩儿打个颤,又把画放回到石桌上,坐在另个石墩上。
伏看向她,看不出女人身上色彩,墨色罗裙,墨色鞋子,墨色头发。
“小女家中有药,要不要进来包扎下?”
女子好心地问道,见对方茫然地看着她,以为对方怕给自己添麻烦,解释道:“小女夫婿是名捕快,平时总会有些小伤,家中常备着外伤药,公子不嫌弃话就随小女来吧。”
去东还是去西,往前走还是跟着女人走,无论去哪儿对伏来说都样,有人叫他,他就会跟着走过去。
他随着女子走进去,女子安排他坐到小院石墩上,从屋中端来盘瓶瓶罐罐,放到石桌上。
伏在山野里游荡,不知这是第几年。
刚从虞渊城中出来时,他最是疯魔,那杀意酣畅淋漓,令他神魂震颤,忘乎所以。
仿佛他神魂已被佛心禁锢上千年,终于被释放出来,没有知觉,没有悲喜,只感到畅快,无穷无尽畅快。
他漫无目地走,嗜杀成性,所到之处,所见之物,皆要赶尽杀绝。
他听到有人唾骂他是魔头,听到有人哀求,听到孩童啼哭,但他置若罔闻。生前哪管身后事,下地狱又何妨。
伏安静地看着这家人吵吵闹闹,像个透明观客。
“见笑公子,家中两个孩子闹腾些。”女子忙完两个孩子,坐回到伏面前,看看伏胳膊上伤,衣服划烂,里面血肉模糊着。
女子蹙起秀气柳叶眉,关怀道:“公子伤得这重,是遭遇变故吗?”
变故……
伏看向女子,不明所以。
“娘亲,娘亲!哥哥他又打扰画画!”个小女孩儿跑出来,举着幅画,蹭到女子怀里。
那幅画被女子放到桌子上,女子将小女孩儿抱进怀里,询问追过来小男孩,“阿阳,你怎又给妹妹调皮捣蛋?”
“没有,没有,是她瞎告状!”小男孩儿手舞足蹈地解释道。
伏低头看过去,那幅画只有黑白两色,画是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小人,在太阳底下手拉手。
“好啦,你们去玩儿你们,娘亲还有事要忙。”女子拍拍小女孩儿后背,将她放下来,语重心长地开导着:“兄妹要好好相处,不可以胡乱打闹喔。”
……
这日,伏走在条僻静小道上,他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关心这是哪儿。
他手臂在汩汩地流血,伤口是被个垂死挣扎男子用宰牛刀给砍到,那血浸透他衣袖,鲜血沿着他足迹淌路,而他毫无所觉,只是安静地走在这条小道上,去往他也不知道是哪儿地方。
忽然,道清亮温柔声音叫住他。
“公子,你受伤,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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