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大师为何不敢看?”美人挑起秋波眉,声音清凉,问他。
无尽紧闭双眼,不回答她话。
漆黑片中,他忽觉此话耳熟,究竟是谁,也曾经这样问他。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既然是佛,为何不敢好好地看?』
“不走,要与你起沐浴。”美人抽缎带,肚兜轻飘飘地落进僧人浴桶里,“今夜们有肌肤之亲,你就得娶。”
无尽感到惊怒,愠声问她:“姑娘家家,为何要做此事?”
“大师有水只给自己沐浴,也不带上。”
“男女有别,勿要出此戏言。”
“都是人,哪儿有那多分别。”美人胡诌起来也不脸红,双眸转眄流精。
无尽气结,竟然时想不出应对话。
至夜,东边房屋灯熄。
这是个夏夜,吴牛喘月,流金砾石,天上星辰都仿佛被闷热得要淌出水。
无尽关上门窗,把打好水倒进木桶,解下僧袍。
月浮云游,暗香涌动,红色佛珠挂在旁架子上,黑色海青也搭在上面。
无尽在浴桶中闭目小憩,平心定气,忽然听到道清透女声。
红衣,二者长相也极为不同。
说来也荒唐,无尽是个斩断红尘僧人,居然也有害怕东西,而且还是个人眼泪。那泪珠就像绝命毒药,只消颗,就能杀他。
从那往后,只要平夙愿秋波眉蹙,含情眸黯,无尽心就悬起来,余光偷偷地看着她,生怕她在难过。
为什会这怕,无尽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当平夙愿又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就显得犹豫,害怕自己回答让她蹙眉,黯眸,落泪。
这夜,僧人无尽就
只见那美人自顾自地抬起手臂,摘去盘发雅致钿头,云发瞬时倾散。尔后她纤指动,解开裹玉腰带,抬手褪下,玉带落地,层红纱被晚风轻快拂走,飞红奔向月华,消逝于漏夜。
随即,是环佩落地声音,衣袍落地声音,脚镯磕在墙上声音。
“够!”无尽忍不可忍,赶忙叫停。
美人欲解肚兜手停住,看向他,月光下肩峰如雪,肌理细腻,骨肉匀称,红色肚兜也包不住胸前香酥耸立浑圆。
无尽只好还用那套老办法,把双眼阖上,再也看不见,对她道:“你快些离开罢。”
“大师,你身材果然不错。”
无尽蓦地睁开眼,惊异地看向声音来处。
原本紧闭窗子不知何时被推开,那红衣女子正坐在窗台上,月光打在她半边脸上,像个勾人月下女妖。她条腿垂下来,悬在半空,露出脚踝和玉足,踝上还挂着个翡翠镯子。
这窗子正对着无尽,离得极近,如果是坐在窗前看,不仅能将水上看得清二楚,水下也能看得清二楚。
女子低眸,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大肆地看向僧人胸膛,又看向僧人腰,视线再往下转,微微挑眉,道:“水里东西也不错。”
果然今日,平夙愿就又对他说这句话。
“大师,今天就还俗吧。”
无尽慢吞吞,半天也没有接她话,只是说:“找到酒,们就回去吧。”
平夙愿扬眉看他,对这答案早有所料,却也没有说什,无事发生般地站起来,提着酒与他回无上伽蓝。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