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和尚,是方士,勉强也算是半个道友,给你透露手绝活,如何?”
和尚看向他。
“有办法看到你心里最执著那个人,还能帮你留在身上。即使你喝孟婆汤,投胎转世,但是如果你又遇见他,身上东西就会显现出来。”
和尚显得有些愕然。
跟这儿摆摊几千年,坐牢样,谁也不认识。你要是找人啊,进这里可就完,更找不着。”
和尚默然。
“看你似乎没多少活日,乖乖地等死吧。死孟婆会给你端碗汤,你接到汤就赶紧喝,全忘干净,转世就摆脱这儿。”
和尚更沉默。
“来吧,来吧,闲得都快长草,你死之前咱俩聊聊天。”方士变成把椅子来,摆在和尚面前,示意他坐下。
“牛吧?哈哈哈哈哈哈。”方士自卖自夸,“本人专门跟那些逼人放下执著老东西对着干,转世百次,次次孟婆见就欲哭无泪,她汤对根本就没用,多少人想尽办法让放下,可放不下啊。有天醒来,被关在这看不着天林子里,出不去。无所谓,老子干脆摆个摊儿,钻研出这门手艺,拿来给外头添点儿堵。他们见到这个东西,就知道老子还在断情境里不肯回头呢。”
方士许是太久没跟人说过话,开口就停不下来,又摘下腰间酒葫芦,炫耀似拿在手里头给和尚看,“这鸟不拉屎林子,也让学会酿酒,烦就醉解千愁。本来最讨厌佛门中人,天天念叨什放下放下,他们到底懂什啊?不过,不讨厌你,你是在这里见到第个和尚。”
“怎样?和尚,要来个酷炫刺青吗?”
和尚坐下来,方士问他:“那个狐妖和你是什关系?”
和尚思索片刻,没有答。他们之间当过父子,但不是父子,当过师徒,但不是师徒,当过知己,但不是知己,当过爱人,但如今也不是爱人。
“他长什样?真是狐妖?”
“是。”
“刚才看你听到孟婆汤这三字,神色很沉闷,猜你根本就不想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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