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环怔,好像没听懂,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西眉山巅要比锦悠城冬天更冷、更寒,可是凌烨子却来问她,愿与他回西眉山巅吗。
冷月环并不知道,当时青霄宗在选择布施线路时,并没有决定经过金幼城,也不需要掌门亲自下山。然而凌烨子什也没解释,默默地在地图上勾画条经过金幼城路,如此下掌门之令。
凌烨子原本想说,冷姑娘,你可以把西眉山巅也当成个家。
但是这句话太过逾越。
冷月环在锦悠城住几十年,自然知其寒冷。
“是冷,到时需烧个炉子才行。”
他们坐在金幼城墙根下,听着对方声音,远望着萧瑟晚秋,护城河在眼前徐徐地流动。
“你伤,恢复得还好吗?”
“好,只是胸口处留道疤,为它作幅画。”
青霄宗弟子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很快就分散开,各自忙各自。
冷月环看到凌烨子朝她走过来。
凌烨子犹豫半秒,将云华剑放在身侧,坐在冷月环旁边。只是坐得有些远,远得中间都还能再坐下个人,旁人见还要以为他们不认识。
凌烨子问:“冷姑娘,你为何在这里?”
冷月环顿,竟不知该如何道清来龙去脉,“在等伏回家,可他至今也没有回来,城郊家…也被大火烧毁。”
个小姑娘玩。忽然,城中来许多白衣,他们气质清冽,如仙鹤般不染尘,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五辆庞大车,需要八匹马来拉,据说那是粮车,专门用以救济流民。
冷月环听到身边流民传来激动声音,说天下第大宗下山来救百姓于水火。
这时,刚好有个清亮声音道:“掌门,这就是金幼城。”
冷月环好奇抬头,冷不丁对上道视线。
冷月环在这生中,当数两次对视最为心动。
凌烨子没有说出来。
……
青霄宗人在金幼城停留个月,留下大量粮食。
他们离开时,冷月环也起离开。
她其实纠葛很久,记挂着当初掌门告诉她陈年往事,害怕着伏回家看到烧焦桂树会伤心
“这次画是什?”
伤疤在胸上,这句话问出来,显得有些暧昧不明,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抹勾月。”冷月环用手比划道。
胸口悬月,腕上开花,万种风情于身,这便是冷月环。
凌烨子沉默半晌,问她:“冷姑娘…愿与回西眉山巅吗?”
“你如今住在哪里?”
“住在个城民家里。”
冷月环想起那场大火,难过异常,话也少。阵凛冽秋风吹过,从冷月环颈间擦过,拂起她云发。
凌烨子停顿片刻,冷月环不知他为何停顿。
片刻后,她听凌烨子道:“锦悠城快入冬,应当会很冷吧。”
第次是在她初见凌烨子时候,也是在锦悠城,当时凌烨子负着云华剑,孤身于人群中走过,冷月环对此看得入迷,许是凌烨子注意到她目光,下颌微转,与她对视半秒,短暂如惊鸿掠过。
第二次,就是这次,目光依旧短暂,却沉如暮秋。
“掌门?”旁边青霄宗弟子叫道。
凌烨子收回视线,对弟子道:“按之前去办吧。”
“弟子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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