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先是调笑,故作不信,反问道:“你?当掌门?”
“别小瞧。”马小牛道:“当年说要拿天下第,做到,师伯无心剑法也学得已臻化境,师
伏愣下,反应过来他是谁,却时想不起名字,回想着,“你是那个……那个……呃,小牛马?”
弟子愤愤,“是马小牛!”
“好,好,牛小马。”
马小牛无语,屁股坐下来,红着脸说声:“对不起。”
“道什歉?”
如今围着只红炉坐下煎茶四个人,与三百年前围着个土坑酿酒四个人相比,看似经历天翻地覆变化,其实人还是人,情还是情,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你看。”冷月环掀开衣袖,露出雪白手腕,上面是串用金桂穿成手链,暖黄可爱,与记忆中金桂样,“这是在等你时候做,是不是很好看?”
伏低头看过去,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道:“掌门,该去玄通宫。”
只见凌烨子点点头,对大家道:“失陪,见谅。”
凌烨子离开,伏问冷月环:“他去玄通宫做什?”
窗外细雪不歇,缥缈宫中泛着寒意,四人围坐在个红炉前面,炉上煎着小壶茶,清香四溢。
冷月环将这段故事叙来之时,室中静极,只能听到焦炭噼啪声音,连喜欢接话茬伏也缄默不言。冷月环在锦悠城等伏那三十几年,伏直被困在封魔塔里,玄大抵也是知道,凌烨子本就不擅发言。
因此,当冷月环讲完时候,室中个说话人都没有。
冷月环看圈,大抵猜到什。
她揭开红炉上龟形壶壶盖,添杯热茶,道。
“你羽哨,采药时把它搞丢,直没有联系上你。你都帮把话带给江师伯,却没能帮上你。”
“这个事儿啊。”伏摸摸下巴,“那你赔个吧,三万两白银。”
马小牛目瞪口呆,结巴地道:“你…你再等几十年,肯定把钱还你。”
“为什是几十年?你要下山卖身去?”
马小牛赶紧解释道:“江师伯说等切尘埃落定之后,打算退去掌门之位,……,可能要承担这个重任,那时也许会有些钱。”
冷月环想想,道:“应当是宗内什事吧,对,也要出去趟,你们在缥缈宫歇息,等会儿回来。”
说着,冷月环也出去。
室内忽然就空半,那个来通报弟子倒是没走,还在暗自打量着伏瞧。
伏问他:“你为何偷看?”
那弟子脸唰地通红,立刻道:“不是偷看。”他挠挠脑袋,又犹豫地问,“你以前……是不是给过个羽哨?”
“昔去花如雪,今来雪似花,今昔相比,好似天翻地覆……”
她也极度伤心过,沉湎于过往回忆,感到天塌地陷。三百多年来,她直在打听伏消息,可当她将自己这三百年道来时,忽然意识到这悠长岁月,竟然只消三言两语就道完。悉数过往,终成云烟。
冷月环端起那杯茶,道:“可等讲完这段往事再细细想来,无论是花是雪,皆是红尘。”
伏若有所思地看着炉子中火。
或花或雪,或是或非,或爱或恨,或劫或缘,皆在红尘,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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