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野阴恻恻地笑,被这十八根弑神钉折磨得麻木,道:“十三万年,九玄弑神钉在身体里待十三万年,早就长在肉上,
“随去壶中天。”
“壶中天,你刚才说那个地方?”
“是,那里风貌与凤蛊山很像,连其中棵树,都种三万年。”
伏听到这里,顿顿,抬头看眼已经被毁半参天大树。
啼野道:“那又如何,不去。”
将欲行当惯仙帝,说话又空又迂回,先说完老师,再说同窗,最后才轮到说自己,可惜,还没等他说到自己,啼野就打断他。
啼野道:“太久远事,何必要记。”
气氛僵固,伏听到有人吁气,像是长叹,又好像声轻笑:“还真是毫不意外……”将欲行熟稔地逐道来,“……杀出无问天,永封情窍,冷血无心,魔祖啼野。”
啼野道:“把灵窍给。”
将欲行问:“你如何知道灵窍在手里?”
另声音道:“今日故人重逢,百感交集,曲不足道尽,不弹也罢。”
是啼野和将欲行声音。
啼野打断他:“这琴是拿来杀,何提什故人,将九玄弑神钉掼入身体人,难道不是你?”
对方陷入阵长久沉默。
啼野道:“那时,东君却劝弃魔道,付真心,面语重心长地这对说,面早已想好如何杀……真是位不偏不倚好老师。”
伏听到三两琴声,松沉旷远,他蓦地回神。
是伏羲琴!
将欲行早已不在花楼之中。
他头脑昏昏沉沉,看向桌上仍在燃烧蝴蝶梦,那香还差小截没有燃尽。
他掐灭那支香,忽然明白过来,将欲行在用这支香拖住他。
“你灵窍不要?”
“那是灵窍,本就该属于,轮得到你与谈条件?”
“九玄弑神钉就在你体内,伏羲琴就在手里,你可想好。”
啼野声音骤寒:“你想拿十八根钉子和把破琴,这样要挟多久?”
“这不是要挟,这是给你选择。”
“灵窍碎裂,若想拼成它,起码耗上几万年,谁会这有闲情?”
“你能想到,也很感动。”
啼野笑声:“只是没想到,你会这做。”
将欲行道:“可以把灵窍还你,你要答应个条件。”
“什条件?”
“老师以前常说,行事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将欲行话音渐缓,“他曾让你把这句话刻在岩壁上,可你懒得这做,是帮你刻,你记得?”
啼野道:“不记得。”
将欲行语速不紧不慢:“那时候事,可曾有件是你记得?”
两个人话音消失会。
“们在那里待八百多年,你还练过剑,杏花落时像是摇动冬日雪,闲时也会与同窗们……”
伏转头推门而出,那棵树依然在花楼前,葱郁苍翠,纵横在碧霄中,四下纷红骇绿,黑蝶在丛中飞舞,宁静祥和。
外面伏羲琴只响几声,就又停。
伏抬头打量花楼前树,之前他就是靠近这棵树,走进这里,若是真有玄机,也应当在这棵大树附近。
他绕着树转两圈,却什也没发现,此时,外面传来说话声音。
那话音阴冷:“你怎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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