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事震惊天下。
嘉靖三十四年。
九月·选淑女百六十人入宫。
帝斋戒打醮。
有仙人乘龙入京城。
抬起头来时候,却看到那看上去也四十余岁渊先生摇摇头,居然转瞬又化作当年年轻时候样子,先前那种郁结之意竟然扫而空,吴汝忠目瞪口呆,手掌颤抖,震惊失态,失声道:
“你……你究竟是谁?!”
青年不答,只是道别声,走出吴家。
袖袍翻滚掠过吴承恩眼前,恍惚之间,仿佛这身灰袍化作朴素道袍。
玉簪化作木簪,而袖口上道黄巾烈烈燃烧着。
渊伸出手扶起吴汝忠,“无妨。”
“似乎曾经,看到人做过这样事。”
他想清楚之后,思绪平静,甚至于还开个玩笑:
“所以还算是有经验。”
吴汝忠呢喃道:“忠君爱国,可渊先生你……”
灰袍男子看向已经呆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吴汝忠,语气平静道:
“见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但是为什你们都认为。”
“驱逐严嵩就能解决问题,为何……”
吴汝忠手掌剧颤,头皮发麻。
儒雅男子语言温和宁静,手掌轻轻虚斩:
扰边塞,帝选淑女百人入宫,炼丹。
嘉靖二十年后,不曾理会朝政。
嘉靖二十三年,十月,俺答扰边。
嘉靖二十五年,俺答称汗,叩关,次年正月,帝选淑女三百人入宫。
更不必说,为修建斋宫增加各种税收。
少年道人,手持九节杖,且徐徐而行。
而转瞬,似乎只是错觉,眼前走出去,仍旧只是那清雅青年。
吴汝忠呆呆看着,心中明白某种可能性即将变成现实,头皮发麻。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股血气上涌,脑海中有无数情节突然鲜活起来,重新奔到桌前,伸出手臂横扫,把那些桌子上酒杯盘子扫在地上,取出白纸,蘸酒为墨,重重落笔,铁画银钩,气势烈烈,是之前草稿里没有过气象。
颤抖着写下个个文字,股打破不公气魄混入其中。
渊道:“忠是朱家天下,还是神州百姓?”
他自语道:“他们似乎算错点……”
“算错性格。”
“也算错目……”
吴汝忠无言以对。
“不除去嘉靖?”
……??!
咔嚓声,吴汝忠手掌杯盏坠地,身子坐倒在地。
手掌颤抖,瞳孔剧烈收缩,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清雅先生会说出这句话,嗓音沙哑,道:“……你,渊先生,勿要,勿要轻举妄动……那圣上所在,便是天宫般地方,你人去,不过是送死。”
“只要群臣协力,总能上达天听,勿要,勿要送死。”
帝王起高楼。
百姓却落个嘉靖嘉靖,家家干净下场。
股郁郁之气让渊心底涌动翻滚,这次局面似乎是死劫,无法再打开,现实是如此,未来大劫同样是如此,这次跨越数百年,争夺未来对抗是他输,切都已经太迟,大劫非但没有被制止或者延迟,更是比起原本更为加快。
而这个时候,不知为何,他反倒是突然平静下来。
对方步步为营,但是算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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