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山河险要,亦能据此以图谋天下,只是边郡羌胡横行,即便袁绍拿着并州牧大印,能够掌控也只有上党、太原两郡。
凭借两郡来收复其他几郡,打打停停或许十几年就过去。
荀攸敲敲书案,将两个笑里藏刀家伙敲回神,“主公取冀州,可有说如何对待袁公路?”
郭嘉:!!!
糟糕,只顾得琢磨并州局势,竟然忘还有个袁公路。
奴冒顿单于,称霸草原之后险些将高祖困死在白登山,如果不是武帝朝将匈奴打回去,中原可能已经没活路。
荀攸眉头紧蹙,双手虚虚握着放在腿上,沉声道,“奉孝既然知道放人离开危险,为何还要说这些?”
“不是要说,是主公要说。”郭嘉揉揉脸,坐正身子看过去,“主公知道此招凶险,但是他只问句,袁本初可有冒顿单于那般雄才大略?”
此话出,戏志才咳两声才忍住没有直接笑出来,“主公这想倒也没错。”
袁本初有野心,但是从关东联盟那塌糊涂打法便足以看出,他能力似乎配不上他野心,如果他能虚心纳谏不偏听偏信,能分辨出哪些计策能采纳哪些计策不能采纳,再多些容人之量,讨董联军也不会稀里糊涂散。
他们家主公往日里脾气极好,每日关心最多庄子上有没有折腾出新东西,厨房有没有做出新菜,如果不是时不时过问几句政务,他甚至怀疑那人是不是想在田庄里过辈子。
吟风弄月,与世无争,修身养性,看破红尘。
如此超然外物,确像他们那不食人间烟火主公应该过日子。
不管主公是不是被那两个弟弟刺激到,他既然欲取冀州,将来必然不会只取冀州,不管袁本初能不能降服并州诸胡,他们家主公都不会露怯。
戏志才抿口热茶,压下嗓子里痒意,笑吟吟说道,“现在只剩下个问题,如何让袁本初知晓主公心意,并州左有恒山之险,右有大河之固,居天下之上游,乃武帝所言制天下之命者,袁本初心怀天下,若能带足兵甲,北阻羌胡【1】,岂非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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