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连忙挺直腰杆,从几张纸中挑出张塞到陈二怀里,“陈家村现有九十二户人家,每家按人数发放米粮,村子里耕地过些日子会有人过来重新安排,五日后记得去县城取粮食,你们不去没人给你们送过来。”
陈二懵,不光他懵,他身后几十个年轻壮年也都脸空白,从来都是他们给官府交粮,还没见过粮食能往回走,就是前两年最艰难时候官府也只是减他们赋税,赈灾粮食城里大人们才能拿,和他们点关系都没有。
今年情况比前两年好很多,没有蝗虫,没有地动,旱情也不算太严重,官府怎会忽然给他们粮食?
该不会、该不会是临死之前给吃顿饱,然后再把他们抓去干苦力吧?
群人想什都有,没有个相信官府会忽然好心给他们粮食,陈二战战兢兢看着脚尖,诚惶诚恐应下,心里已经在想要不要狠狠心把没熟庄稼收举村逃亡。
杂乱马蹄声由远及近,官道尽头掀起烟尘,队穿着盔甲士兵直直朝着村寨而来。
累上午青壮年顾不得吃饭,连忙让妇人孩子躲到后面,村子里能干活都在这里,几十个男丁警惕看着策马而来士兵,心中升起阵阵绝望。
他们手无寸铁,如果这些士兵想要对他们不利,就是人数再多倍也打不过这些气势汹汹士兵,他们村子老老实实种田交粮,还是躲不过被抓去做苦力命运吗?
赤红色高头大马在阳光下宛如道火焰,紫金冠上艳色雉鸡翎更是惹眼,吕大将军握紧缰绳停下来,看到明明怕要死却依旧堵在路上男丁啧声,“你们寨子主事人在哪儿?”
没有言不合就甩鞭子,也没有来到就杀人,虽然看上去比以前见过所有人都凶,但是这人好像不是过来抓他们做苦力。
薛兰按按隐隐作痛嘴角,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这人想哪儿去,他来到关中后跟着跑不少村寨,几乎每个村寨里正都是这个反应,他能怎办,他也很绝望啊。
“粮食给你们你们就收着,没打算把你们绑到山沟沟里挖矿。”小将口干舌燥解释,没到个村寨都要说遍,这套说辞他做梦都能背出来,“县城官署贪,,g污吏已经被抓进大牢,之前来你们这儿征粮那谁谁谁知道吧,因为中饱私囊被拉出去砍,人头还在县城城门上挂着,你们要不信就去看看,关中现在由原司徒直接接管,劫掠百姓擅自加税情况发现例严惩例,原司徒是谁你们知道吧?”
陈二:……
陈家村青壮们:……
他们不知道原司徒是谁,他们只觉得把人头挂在城墙
青壮们面面相觑,好会儿,个年纪略大男人站出来回话,“小人陈二,是陈家村里正,军爷有什吩咐?”
田里庄稼还没有成熟,现在也不是征税时候,他们村子只剩下最后口粮,如果这样还要强行搜刮,那他们就彻底没活路。
吕布上下看他眼,扭头看向旁边鼻青脸肿年轻小将,“还不快去?”
小将委委屈屈应下,不太利索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走过去,“这儿是陈家村,对吧?”
吕布,bao躁鞭子抽到地上,“废话少说,赶紧,再浪费时间后天晚饭也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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