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已经开始慌张,“今天没点多少海鲜啊,你他妈不能吃海鲜怎不说?靠!完,不会也过敏吧,你快帮看看——”
“你想多。”沈时说。
于庭:“???”
乍下他还以为沈时说是‘你想得美’。
什鬼语气?
他愣,懵逼看着沈时,以及他背上叶然。
沈时睨他眼,语气没什变化:“那就等会儿。”
“哦……好,”虽然早就知道沈时是个双标狗,但于庭还是缓会儿才自说服,叶然毕竟醉连路都走不动,沈时背他也没什奇怪。
他挑眉就要看看叶然情况,才走近没两步,就被沈时皱眉喊停:“离远点,身酒气。”
于庭:“?”
沈时重新抬腿,从阴影中走出,路灯顺势洒在他颈侧,他神情淡漠疏离,颈侧却浮起片薄红。
“是沈时。”
叶然哦声,慢吞吞,显然是忘沈时是谁。
他又困,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歪着头,问完话便疲倦闭上眼,吐息缓慢而匀长,湿湿热热拂来。
沈时平静目视前方,颈侧薄红却渐渐蔓延到耳后,寒风中,他不动声色地加紧手上力度。
沈时神色不变,步伐很稳,他瞳孔是纯粹黑,不带任何感情,有路人在他冷脸威慑下,不得不收起手机,讪讪走。
叶然似乎也被这阵寒风吹醒,他轻轻动动,身子突然僵,含糊又茫然喃喃:“……这是哪儿?”
人行道上路板砖很平整,两旁绿灌丛被风刮得簌簌作响,路灯忽明忽暗,影子般划过身体。
沈时不动声色地放轻手上力道,正要说话,叶然又道,“……腿呢?”
他在沈时背上甩甩腿,没踩到地面,顿时恐慌不已伸手去摸:“腿呢……谁看见腿?”
有病?
过个敏还是好事?
他气头昏脑胀,隐隐觉得沈时状态不对劲,奈何今晚他喝也不少,精神上再清醒,□□上反应也比较迟钝。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刚叫快
搞什灰机啊,叶然都他妈醉懵你也没嫌弃他。
“他妈酒都醒差不多,”他直接气笑,身体都开始发热:“就你事儿多……等等,你身上怎回事?!”
路边有车开过,车灯开极亮。
于庭无意瞥,悚然惊,“你脖子怎这红?靠,耳朵也是——你不会是过敏吧?”
沈时顿下,没说话。
……
于庭冒着寒风跑回酒店,他走这远段路,却连个出租车影子都没看见。
远远,雨幕中有个身影走来。
高瘦修长,漆黑短发被雨水淋得半湿,五官于是越显锋利。
于庭眼尖,迅速朝沈时走过去,“靠,冷死!实在没打到车,叫辆快车,预计还有三分钟就能到——”
沈时停下脚步,分钟后,他才重新朝前走,声音里有些细微笑意:“看见。”
叶然呆住,缓缓歪过头,离他很近,他温热鼻息带着淡淡酒香,均匀洒在沈时颈侧。
沈时再次停下脚步,这次很久都没动。
他沉默站在两个路灯中央路段,晦暗光线中,看不清表情。
“你是谁……?”叶然努力凑过来,想看他脸,鼻息越发温热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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