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笑笑道:“是刘英啊,宫规禁止私相授受,你记得吧?”
刘英抖着嗓子道:“奴才从前和桂花姑姑认识,天凉,桂花姑姑也说宫里这样事儿多得很,并不打紧……”
张宏又笑笑:“不打紧?今儿双袜子,明儿双鞋,后天件衣裳,你们是伺候贵主子!谁知道里头夹什东西?前朝就有皇子让人带天花痘疮进内院最后染天花夭折,伺候几十号人统统打死,你说打紧不打紧?”
刘英几乎喘不过来气,跪着磕头道:“公公,小再也不敢!求爷爷绕过小这次!小再也不敢!”声音已全是哭腔。
张宏看眼他们这些小内侍:“宫规条条,都是你们背顺溜,进内书堂,又有先生们日日教着你们懂道理,这些宫规,难道只是背着好听,显摆
此事过后,坤和殿小内侍们着实老实许多,跟在太子身边小内侍也不再炫耀和述说太子身边事,闭紧嘴巴。过十多天,傅双林在内书堂又看到王选,整个人已经失去从前那活泼机灵,而是股死气沉沉,也不肯再和他们说话,依稀听说他被退回内务司后,被安插去宝钞司,宝钞司掌造粗细草纸,虽然不好听,到底是四司之,掌着物资,多少有点油水,也能学门手艺,比八局里浣衣局总好多。听说是他内书堂成绩不错,虽然被撵,到底还是被选入四司,这让傅双林心里多少好受些。
毕竟那还是个孩子,有些自作聪明,偏偏撞到正打算杀鸡上头手里,大动干戈场,用来敲打他们这群猴子,果然骇得他们肝胆欲裂。
第二次月考刚结束,京城里下第场雪时候,又发生件事。
抄检大观园,是傅双林前世世界里红楼梦中脍炙人口出戏,然而当这出戏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和红楼梦里那些丫鬟们样,是场突如其来厄运。
这是个寒冷深夜,玉溪院里忽然被灯火照亮,所有在沉睡中小内侍们在执事太监呼喝下赶到院子中央,站在寒风里,惶恐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倒霉,傅双林看到那三个选在太子身边早福几个,脸色刷白,身子微微发抖。
檐下走廊里已放张暖椅,张宏靠在上头,披着大氅,手里拥着手炉,眼睛半阖着,脚边放着两只暖炉,又有个小内侍侍立旁替他煮着茶。
院子里鸦雀无声,只听到屋子里有人打着灯笼翻抄,不时有箱子里哗啦啦倒出来声音,远处风声凄厉,双林听到身边孩子牙齿格格打架声音,他这些日子天天做瑜伽,身子倒是比从前好许多,方才虽然被人呼喝着叫起来,到底不是真正孩子,仍然沉着地拿件棉袍套在身上才下床,蹬棉靴才走出来,有几个孩子想必慌手脚,只是穿着中衣,已是冷得瑟瑟发抖。
大约过半个时辰,执事太监们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托盘过来呈给张宏看。
张宏微微睁眼,看看托盘内,先拿双棉袜来看看,上头针线十分鲜亮,张宏笑笑问:“这是谁袜子?”
小内侍们静静,个小内侍出列,抖索着跪下道:“是小,银作局桂花姑姑给做袜子,原是看着同乡份儿上做,并无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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