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不愿意原谅父皇,那又如何能为自己己私利,逼着母后做自己不想做事情?她若是自己想通,和父皇言归于好,那也是她自己抉择,却断不肯再看母后是为违心做甚自己不开心事。”
雪石抽泣道:“殿下,你总是为旁人思虑太多,叫们看着心里苦。”
楚昭伸手接过他手里药,将药饮而尽,笑笑道:“不仅是国太子,还是母后唯支柱,放心吧,若是明天起床,烧还没退,那时候再传御医好。”
雪石眼圈红红扶他躺下,又摸摸他额头,放下床帐,转过头对雾松、冰原和双林道:“今晚大家辛苦点,好歹熬过来。”
雾松轻道:“自然,您看您在房里伺候着,和双林外殿候着,冰原且去歇息,待后半夜若是退烧,只怕按殿下性子,明儿还是要去御书房上学,到时候冰原总要跟着,若是没退,再叫他起来接班儿,你看如何?”
雪石副心烦意乱样子道:“也好。”
雾松便让双林端水盆子出来,倒水后在外殿支个小炉,这宫里不许见明火,只有炭炉支着,煨着药,雾松倒杯茶给双林道:“这茶熬得俨,你喝点解解乏。”
双林接过茶水低低说声谢谢,默默喝,两人相对无言,殿里高高鎏金烛台上只点着支蜡烛,光线幽暗,烛光飘摇,四周影影幢幢,寝殿里头安静之极,纱帐重重低垂,雾松悄悄道:“可困?你悄悄睡会子,有事支应着。”
双林摇摇头,也替雾松倒杯茶,两人都守着小炉沉默着,双林低头边看着雾松用长铁筷拨着炭块,边想着今天太子言行,当时听着,也觉得微微鼻酸,再想起从前偷听到皇后和太子所说话来,心下不知不觉对楚昭生分怜悯和敬佩来,这样小少年,在未来还只是读初中年纪,如今却已不得不早早挑起沉重负担来,偏偏又有这样番赤子之心,本来这个时候病,皇后娘娘知道太子为之焦虑,大概态度上会有所软化,若是陛下再用些心,帝后面上和好大概是理所应当。
难得是这位年轻太子,明明思虑过甚生病,却既没有为自己储位着想,也没有非要让自己父母和睦,而就势利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太过早熟,还是——有些感情用事,几乎不像皇家子弟,若是换个别人,莫说有病,没病大概都要制造场苦肉计,好让帝后和谐,储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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