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偷偷看下楚昭,楚昭进殿施礼后沉默地坐在侧,十分安静地看着母后和妹妹妮妮软语,目光柔和,又仿佛带丝羡慕,王皇后给楚曦剪完手指甲,叫乳母抱下去,才抬头对楚昭说话道:“听说今儿你父皇惩戒你身边人?”
楚昭低头道:“是儿臣顽劣懈怠,惹父皇不喜。”
王皇后沉默会儿才叹口气,低声道:“你父皇当年还是亲王之时,对外应酬大臣平民,对内后院妃嫔内侍奴仆,均不偏不倚喜怒不形于色,不知其究竟倚重偏宠于谁,朝野赞他雍容儒雅,尊贵安详。直到登基之后,仿佛才有喜好,但却只是给臣子们看好让臣子们做事,究竟心里如何……连跟他这多年,也不敢说都懂……大概这就是书上说‘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吧”
楚昭眼皮微微垂下,脸上呈现丝难过:“儿臣谨遵母后教导。”
王皇后微微笑下十分温柔地看向自己儿子,又望向窗棂外头,那里火红火烧云正烧
微微松口气,只是掌嘴二十,还受得住,却不知这无妄之灾是如何来,只听逢喜淡淡道:“谢恩吧!”
众人都额头点地,齐声喊道:“叩谢圣恩!”声音里全是驯服和敬畏,丝毫不满都没有,这就是这些年来点滴用权威慢慢调教出来最忠诚奴才们,双林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疼痛,心里不断对自己自嘲着。
晚上楚昭回宫时候,双林才看到跟着楚昭出去几个内侍宫女包括冰原都是瘸拐,原来也是受杖责,楚昭回宫才知道众人都受责,其实宫里诸人受不过是掌嘴,脸上虽然肿起来,却也都不过是皮肉伤,只雪石毕竟病着,受罚以后水米不进,烧起来,楚昭回宫匆匆抚恤几句便去看雪石去。
雾松拿药来替冰原搽,冰原趴在床上边哎唷边恶狠狠道:“就说总有日要被他牵连,今儿殿下精神不好,陛下考问几个问题,殿下没答好,陛下登时就翻脸,叫人来将们跟着伺候都打,说没伺候好……哎唷……可怜们这些天本来人就不够,根蜡烛两根烧……”
雾松边揉边喝止他道:“雷霆雨露都是君恩,陛下训诫,好好听就是,你还敢有怨望之词?你是屁股痒?”
冰原嘀咕道:“哪敢怪陛下?也就是咱们哥几个才说,是心里不服,这事,明摆着是大家都是受那人连累……”
雾松吓他:“还说,你是想被殿下也打顿是吗?”
冰原哼哼唧唧地到底是没说什。
东宫侍从受诫勉惩戒,中宫皇后那边当然不会无所知,当晚便召楚昭去坤和宫,雪石病,冰原才被打走不,雾松晚上要值夜,双林便跟着楚昭去坤和宫,好在经过个白天,他脸上已消肿,只微微有些淤青,不太明显。
楚昭进坤和宫昭阳殿时候,王皇后正在亲手替楚曦公主剪指甲,双林这还是自三皇子去世后第次见到王皇后,发现她显得比从前老许多,但低头看着楚曦目光温柔而耐心,楚曦却脾气颇为,bao躁,才剪几个手指就不耐烦地闹着脾气,声音尖锐刺耳,和她甜美粉嫩外貌形成刺目对比,王皇后却只是紧紧拥抱着她,低声诱哄着她,十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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