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都撩袍跪下,安静之极,双林却听到自己心砰砰地跳着,毕竟是亲眼见过宫伺候人被杖毙,如今这局面,教他不紧张都难,他甚至都闻到尿骚味,不知道是哪位宫人没见过这样大场面,吓得失禁。
逢喜也不废话,直接道:“奉陛下口谕,东宫诸奴才伺候太子不周,引得太子殿下无心向学,多有懈怠,又有奴婢恃宠而骄,罔顾宫规,引着殿下惫懒松懈,今着慎刑司严加惩处,东宫九品以上内侍宫女,律掌嘴二十,罚俸月,以示训诫!”
双林
顾雪石这病便是半个月,不过有太医开药,渐渐还是好起来,只是有些怏怏,楚昭这日却从宫外带只会唱歌说话八哥来叫人送到他房里去,晚上又去和雪石开解番,听说后来又品诗解句番,直到深夜才回寝殿,偏偏他是个勤练不辍性子,到底是将这日字给写完才歇下,值夜正好是双林,少不得陪着他熬油样熬到深夜。
东宫里内侍们早已习以为常楚昭对雪石不同,看到这般也只是再次感慨太子殿下念旧情,雪石幸运。只是雪石病着,他们几个贴身内侍又要伺候殿下又要值夜,不免就有些连轴转起来,冰原心下不满,少不得发几句牢骚。
双林才值夜,在屋里补眠,忽然听到外头阵喧闹声,然后门被粗,bao地打开,有人在院子里喊着让东宫伺候人都到院子集合。
这让经过次抄检他迅速清醒过来,起身将衣服穿上,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身上和屋里是否有什违禁之物,那几本话本他看过以后,按雾松要求,都藏进太子书房里,想来没人会去查,他将衣服穿好走出去,看到东宫内殿里贴身伺候宫女内侍们都已被集合在东宫小校场上。前头背着手立着紫衣掌印太监,却不是旁人,正是御前总管逢喜公公,他面色肃然,身后几个墨绿色服色内侍,面无表情手持大杖森然侍立,正是慎刑司内侍们,他心中跳,知道这又是出事,身上阵阵发寒,却也不得不走过去,按着品级,站到前头,四名贴身内侍,冰原今儿是跟着太子去讲学,雾松已站在那里,雪石却还未见,逢喜看看人,直接问雾松道:“人都齐?”
雾松早站在那边看着人,脸色有些难看回话道:“禀总管爷爷,除跟着殿下出去冰原和病着雪石,这东宫内殿里贴身当值奴婢们都在这儿。”
逢喜淡淡道:“雪石病?已挪到安乐堂?陛下似乎有命过,殿下贴身伺候内侍宫女,旦有病挪出去,必要报到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里,如何没见东宫来报?”
雾松脸色僵,回道:“禀爷爷,雪石只是有些不舒服,殿下只说让他不必跟前当值,并不是什大病,也未挪到安乐堂。”
逢喜道:“既不是大病,那合该出来听陛下口谕。”他微微侧头对后头两个慎刑司内侍道:“你们去把他请出来。”两人应声而去。
过会儿果然看到两个内侍带着雪石出来,雪石脸上有些狼狈,身上零乱地穿着外袍,没扣好露出贴身雪绫中衣,却也知机,没有说话,只脸色难看地贴着雾松站。
这时慎刑司名内侍出来呼喝道:“陛下口谕,跪候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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