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松看如此连忙站起来道:“雪石来?们正给双林庆贺呢。”正要打圆场过去。
雪石绷张脸硬邦邦对双林道:“前儿事是不对,没有查清楚便指摘你,今儿特意来给你赔不是,这是赔礼。”说罢将个包裹塞到双林手里,转头便走。
冰原本来被人撞破背后说人,有些尴尬,看到雪石道歉也如此倨傲,火又起来怒道:“赔礼?若不是殿下信得过霜林又去查户部,只怕霜林如今尸首都给拉出宫去烧!好歹也是同当差,偏偏如此糟践人!便是
纪小小,却不见天真,过于依赖旁门左道,这些小道可以取巧,却到底不是正道,也希望你慢慢在孤身边待久,能知道孤番教诲之心,这次事情,孤相信你,并非相信你人品,而是相信以你贯谨慎周密,不致于出这蠢漏子,所以孤才想着再查查。”
双林听着这也不知是褒是贬话,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沉默,太子却道:“这事不论是不是你做,你不肯辩白,是不是已安排好退路,想借此离开孤身边?”
双林胸口跳,眼睛不由自主地避开楚昭锐利眼神,楚昭淡淡道:“你算准孤贯不会轻易处罚人,所以顶多只是将你小惩大诫番,退回内务司,然后以你平日里人缘甚好,想必又找好退路……兴许是御茶房,又或是别什地方,是不是?”
双林默然低头道:“殿下明察,绝无此事,小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将来出宫,也算是另外种效劳方式吧,这说也算不得欺心,他心里默默地想。
楚昭冷笑声,走几步,道:“这些日子孤待你甚重,你却还是心想离开孤,办事明显敷衍不上心,你当孤看不出来吗?”
双林哑然,楚昭皱着眉头看半天双林,那种对这个小内侍完全无法掌控感觉又涌上来,他心里其实明白,自己虽然不断赏他,心里其实确实有些看不上他,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个小内侍竟然如此敏锐,并且立刻着手要离开他,自己身为太子,但要人效忠,谁面上不敢奉承,这人却……他心里吁口气,终于尽可能放温和口气道:“你办差伶俐,替孤办不少事儿,孤心里也是很器重你,雪石是伴读,虽然因为家里进宫,孤没当他是奴才看待,这次他也是心直口快,并非刻意对你,他为人孤高,绝不会构陷于人,也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今后该怎办事还怎办事。”
双林磕头道:“谨遵殿下钧命。”
楚昭微微叹口气,总觉得对双林用上那些恩威并施手段经常没什用,只好打发他退出去。
他得洗刷清白,雾松和冰原都十分高兴,去御膳房专门花点银子点桌子席面并点子清淡梨花酒,在下人房里给他庆贺,并去去晦气。雾松道:“还是殿下明察秋毫,不然你这次可真要完,这罪名扣上去,只怕都要被罚去做苦役呢。”
冰原本就极崇拜太子,这时道:“要不怎咱们都死心塌地跟着这主子呢,但凡随意些,咱们早就不知死多少次,多亏殿下直护着咱们。可恨那雪石血口喷人,偏偏殿下护着他……”话音才落,门口却人掀门口棉门帘进来,却正是雪石听个正着,雪白脸登时涨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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