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柏年哈哈笑,仍是拉双林手臂,路替他打灯笼往前送段,才告辞,双林回东宫,却有些魂不守舍,今日发生事情太多,他着实无心做事,偏偏今日是他值夜。楚昭坐在床上,看他游魂样整夜似乎不在状态剪灯花,将个蜡烛几乎剪秃,终于有些忍耐不下去,轻咳道:“你只对着那蜡烛过不去做什?”
双林转脸过来,有些怔怔问楚昭道:“殿下今日又不去太子妃那边歇吗?”
楚昭脸沉,双林惊觉自己心里直想着裴柏年说话,失言僭越,连忙描补道:“殿下,夫妻同体,若是生嫌隙,只怕小人趁隙作乱。”楚昭却闭目睡下去,双林知道自己管太多,但是今天才被皇后敲打过,他如今却不能再做那个冷眼旁观,寻机离船人,而是和太子休戚相关,福祸与共,他咬咬牙过来放帐子下来。
楚昭忽然闭着眼睛说句:“过完雪石七七吧。”
佛家讲七七内,人灵魂尚游荡在人间,应为修福,愿亡者神,可增福慧,使生十方净土,七七之后,亡者之魂永诀人间,往生极乐。窗外有微风轻轻拂过,剩下盏灯烛心摇曳,双林时恍惚,几乎觉得雪石似乎真轻轻走入室内,和从前样,骨秀神清,如雪似玉。
女人,在护犊时候,又能有多凶悍和隐忍,着不慎满盘皆输,自己这世,显然是和太子绑定。
他边走着,却又听到前边有侍卫喝道:“什人!”
他抬眼看,奇迹般,明明满腹苦水满嘴苦涩,他居然想笑起来,这样相似场景,当年他第次受王皇后敲打,这次再次被王皇后捏在手心,他又次遇到阳光样青年侍卫裴柏年。
三年后裴柏年更高大俊朗,他依然穿着银白色豹韬卫侍卫服,英眉朗目,看到双林他也怔怔,忍不住也笑起来:“怎是你?上次听说你出宫出事,还挺担心,前儿又听说你被找回来?”
双林笑道:“是,裴大哥还是在豹韬卫当差?可升职?”
夜静下来,归于寂静,双林将灯全灭,悄悄退出去。
裴柏年笑得坦坦荡荡,仿佛眉目点阴影都没有:“哪里哪里,只是太子大婚那时,陛下心里高兴,们托赖也升职。”边又看看双林道:“你这是还在太子身边当差?”
双林点点头,裴柏年犹豫会儿才道:“若是有些门路,还是早日调离那儿吧。”
双林有些意外看眼裴柏年,裴柏年却没多说,几年过去,他也更沉稳,只是拍拍双林肩膀道:“能早点调走找个肥差最好,若是实在不行……少往太子妃跟前当差去,别太勤勉,多给自己留点后路。”
双林吃惊,裴柏年不再说话,向双林挤挤眼神,道:“几时有空出宫,哥外头请你喝酒,这宫里太闷,你在外头几年,肯定更不想回宫吧。”
双林意会道:“虽然自在,不过偶尔还是挺想念宫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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