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笑笑:“好,等着殿下。”
才慢慢在双林怀里平息下来,缓缓道:“是你……有内侍议论说后头女眷宴会那里有个御前新来内侍落水没,说是姓傅。”
双林忍着眼眶发热,轻声道:“吓到殿下,是另外个内侍,可巧也姓傅。今儿前头本来无差使,在御书房抄写着奏折呢,想着殿下万听消息,怕是要误会,就赶过来。”
楚昭伸手缓缓从他脊背路抚摸下来,又转到前头轻轻抚摩他脸颊,凝视会儿,才松开道:“那会儿也是这样,孤在大本堂写字,忽然就有人来报说三郎落水……明明早上还活蹦乱跳和孤起用早膳……”
双林看他面容明明淡漠之极,语气也很平静,但眼睛里已全是血丝,心里很是怕他急出病来,缓缓道:“洛贵妃直被禁足到前几日才出来,洛太后也病得很,他们手伸不到那长,殿下放心,也不是三岁稚子,毫无反抗之力,殿下只管放心。”
楚昭眼珠子动动,看向他:“他们是主,你是奴,真处置起来,还不是句话事……孤错,孤就不该带你回京……你在孤身边这久,他们怎可能放心让你在御书房好好呆着……”他胸膛忽然剧烈起伏起来,呼吸急促,双目血红,双林忙上前再次拥抱他道:“殿下没事,这不是好好吗?您别想太多,御书房人,他们那里就敢乱伸手呢,他们不怕让陛下猜忌吗?”
楚昭身子却抖得更厉害:“谁知道父皇是不是要借刀杀人……你走吧,孤给你安排,你离开京城,走得远远,就当从来不认识孤吧……孤是个没用人……”他忽然泪水落下来,仓促闭眼睛不敢再看双林。整个人都仿佛卸下这些日子辛苦伪装着外壳,露出柔软脆弱惶惶不可终日内在,却又有着自卑厌恶悔恨憎恶情绪犹如毒汁般缠绕在他心上。
双林慌忙替他擦泪:“殿下是吓到,哪至于这样,陛下待很是宽厚,他对您寄予厚望,您可莫要行差踏错,露出痕迹来,自有自保办法,都这多年,你还不知道吗?”
楚昭急促呼吸许久,似乎整个人才渐渐平静下来,英顺端定惊汤进来,双林亲手替他勺勺喂,又让英顺出去包帕子雪来,替他敷眼睛,洗过头脸,将后背冷汗都擦过,看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平静多,虽然仿佛仍有些恍惚,看着总算不那异常。英顺才道:“前头离席太久,恐陛下要问,殿下还是回席上吧?”
楚昭看向双林,双林握握他手道:“殿下还是回席上,略应酬会儿,这席也快散,殿下安心回王府,请柯大夫给您把把脉开个方,好生调养,早点歇息,莫要多想。”楚昭只是双黑漆漆眼睛看着他,握着手只不放,双林低叹口气道:“殿下这般,叫小如何安心?若是差事上总是心神不宁,怕是要出纰漏……”说完上前,低头轻轻吻下楚昭嘴唇。
楚昭才徐徐松手,仿佛贪婪般地看着他眉眼,仿佛下什决心般道:“你再忍忍……孤迟早……迟早想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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