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看着双林白得犹如纸样脸,知道他本想避开这储位之争,如今偏偏被借刀杀人,步步竟然已被那人算清楚,受到打击不小,过会儿才安慰他道:“当时肃王已领军出征,此事……应该不会到他身上。”
双林满嘴苦涩:“此事昭然若揭,会是谁大人你心里已有数,陛下亲子,如何会让人动?龚选招不招,迟早都会被问出那个人来。”
魏武叹口气,转头看向双林,低声道:“有事不明……这些时日,朝廷政令,都太过急些,撤藩事还罢,毕竟最难大宁藩肃王到底领诏回京,顺便还可以打打
第二日审案魏武仍然主审,拿那些卷子有问题士子到堂上,个个分开讯问,不多时士子们供出三个考官,其中名正是副考官礼部侍郎龚选。
案审到这里,三法司诸位审官已是微微松口气,都有些精神振,看向魏武和双林眼神都有些钦佩。因为涉及需要传讯*员,大理寺当日便拟折子上书元狩帝,奏报办案进度,元狩帝很快批回,要求继续拿问相关*员。
三名考官拿到,又审日,两名同考官都招是为重金才为上门送关节士子开方便之门,因为最后圈选贡士还需要三主考官复核,因此约定只有选上,才给钱,然而问题却出在副考官龚选身上,因为士子们招供,龚选并未收受贿赂,只是进京后投文行卷,得龚选青眼。龚选则口咬定自己只是因惜才,因为与主考官颜阁老不和,知道他不会欣赏这种务实文风,觉得这几名士子落选太过可惜,为国选良才计,因此时糊涂才做下此事,并非为个人私利。
主审官拿口供,当日立时又上奏折奏报元狩帝,元狩帝看折子冷笑道:“为国选良才?若不为金银,则图谋更为所大,其心可疑,此事背后定有人指使。”边立时革龚选身上官职,敕命三法司严加讯问。
又是个深夜,双林坐在大理寺大堂上,面色苍白疲倦,他在等魏武审讯结果,他们领旨,只得拿那些士子来再审,今日夜审,自然是要动刑,他长期茹素,那种场合有些看不,魏武看出他不适来,便让他在上头等着,他在大牢里负责审讯。
自龚选被揭出来之后,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然而时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感觉到……元狩帝反应,有些古怪——他们避重就轻,抓考官受贿之事来做文章,元狩帝在此事上,却有些过于重视,或是说,元狩帝仿佛早就等着他们发现这个般,他有着不祥预感。
魏武终于从大牢里上来,看到他坐在座位上深锁眉心,沉声道:“有举子熬刑不过,招,说龚选曾于春闱举行前三日,引荐他们见位贵人,道是看重他们才华,因此才为他们铸就通天之梯,来日等他们跻身朝堂,便知他是谁。”
双林心里咯噔,问道:“可有问出那贵人形貌。”
魏武摇头:“只道是隔帘相见,灯光昏暗,龚选那边,还没有招。”
双林和魏武对视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惊骇,双林微微打个寒噤,低声道:“魏大人,只怕你早就落在彀中,被人算得清清楚楚,试题泄露,不过是个引子,真正需要们查案子,如今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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