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藩王,还可以说是天家对自己儿子解至深,对时局把握透彻,但到底行险,如今……又借春闱来剪除异己,如今天下战乱,朝局不稳,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来行此伤筋动骨之事?”
双林心里跳,想起前些日子和楚昭也说过类似话,元狩帝,为何如此着急?撤藩前他重病不起,待楚昭回京后,他便仿佛恢复健康,大家都以为元狩帝不过是装病引蛇出洞……他真是在装病吗?
魏武看他若有所思,拍拍他肩膀道:“老弟,莫要沮丧,不管怎说,这次咱们哥儿几个,总算是走对路,至少误打误撞合上意,此事就算不在你这里问出来,也迟早会有人揭出来,这试题泄露引子,根本就是为这天罢。”
双林苦笑声:“魏大人,前夜与你肺腑谈,言犹在耳,如今竟像是自打嘴巴……明日起,朝堂必是腥风血雨,此后,竟还是多多保重吧。”他心冷如灰,竟也无意在此等候,自取过披风来披上,出门叫轿子,径直回宫。魏武看着他那萧索身影,也摇摇头,自回那阴森森大牢里。
第二日,龚礼虽然未招,福王楚旼却亲自到大理寺投案,道是他主使此事,大理寺不敢擅定,上奏元狩帝,福王楚旼暂押宗人府,命大理寺继续详查此案。
仿佛晴天突降雷霆般,福王卷入此案后,很快就有御史上书,弹劾福王楚旼“自幼得父辈恩宠,侍臣阿谀,任性骄纵,奢侈贪婪,不遵祖训,包藏祸心,招纳士子,私营产业,遍赂朝廷大臣,私蓄护卫,反形已具”恳请陛下严加查处,而后如同双林之前预料般,春闱科场案很快被这喧嚣福王谋反案给遮掩过去,仿佛个信号般,各处之前埋下棋子纷纷发动,宗人府率禁军查抄福王府,自府上查抄出与滇王、洛家密信以及私蓄护卫、兵马等。
不过数日间,朝廷卷入福王谋反案洛氏*员、寿春公主楚昕及其驸马颖国公尹青之子尹越、景阳侯谢辉、定远伯王京恪、内阁大学士颜应勋等数十*员均下大理寺大牢,甚至牵连到宫里惠皇后,朝廷*员人人自危,明眼人也都看出来这是元狩帝在清算先怀帝及洛氏系*员,更是钳口不言,沉默自保。
而元狩帝也终于不再高高在上沉默,帝王怒,血流成河,很快宫里发旨意,福王楚旼为先怀帝唯系,不忍处置,削去王爵,圈禁王府内,惠皇后削去皇后尊号,废为庶人,发皇庙削发为尼,寿春公主废为庶人,出家为尼,驸马赐死,其余涉及在内*员侯爵或族诛、或流放、或囚禁、或革职永不叙用,先怀王系几乎被连根拔起,余党皆连坐,毫无反抗之力。
从二月十八春闱案发,到四月福王谋逆案结案,短短两个月时间,朝廷上下大动干戈,而即便是如此,三藩之乱也依然路凯歌。朝局变换、人员变更,居然丝毫并未影响到平叛大军粮草、人员任用,而直到这刻起,有心人才会感受到元狩帝在布这局时候其谋划之长远,布局之缜密,用心之狠辣。
便是太子楚昀,也被这场清洗吓坏,毕竟他出身洛家,福王算是他正经表兄,平日里来往甚密,岂有不惶惶不可终日,他求见几次元狩帝,直到结案,元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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