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松口气道:“稳扎稳打,不是很好吗?”
肖冈摇摇头道:“这和王爷贯将兵手法大不同,三王之乱,为祸半壁江山,若是能速战速决,擒获对方首领,便能很快平息,但王爷如今这种手法……倒有些像借着叛军,在养自己兵,训自己将,时间越长,王爷对这平叛大军掌握得就越深,威信越来越重,这自然是好,可看着……”他犹豫许久,低低对双林道:“觉得,王爷……不会是想……”他将手掌朝上摊平,往下翻,做个手势。
昀这些日子养病本就脾气,bao躁,心中更是原有些心病,忽然听到瑞王这说,放脸下来大怒道:“瑞皇叔这话是什意思?竟是咒残疾不成?”说罢已顺手将跟前茶杯茶水直接泼向瑞王。
瑞王躲闪不开,身青色王服登时淋漓全湿,连脸上也都是茶叶,狼狈不已,东宫幕僚连忙上前劝阻道:“瑞王爷也是片好心,怕殿下不好好吃药调养,虽说说话不太中听,也不是故意。”
楚昀,bao躁指着瑞王鼻子骂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呢!平日里装得不知多清高,怎也不见登过东宫门?来也净给人添不痛快,甭仗着那点儿辈分,就来孤跟前摆什皇叔架子,也不知是哪门子奴才生!”
这话却已辱及瑞王生母,他脸色登时也变,到底什也没说,只冷笑声,转头拂袖走。只有东宫诸位幕僚们好不容易安抚着楚昀平息怒气,命着台上歌舞又重新兴起来,才算是揭过此事。
双林看这场闹剧,也并未停留太久,只回宫里交差,回屋子后,想想,瑞王和福王关系,他是记得,福王如今被圈,瑞王当真独善其身,点不在乎?太子这腿……真还能好吗?洛贵妃听说太子腿伤,便直向元狩帝请求要去东宫探视太子,却直未得到允许,楚昀前些日子受惊吓,却也忘自己生母,整日里只是被元狩帝哄着乖乖在东宫里养着腿伤,他真会直这样稀里糊涂下去吗?
双林翻来覆去睡夜,第二日他不当差,他想想,便直接告假出宫去,换便服,悄悄去同兴镖局找肖冈。
肖冈看到双林道:“难得见你出来次,有事正想找你呢。”
双林低声道:“宫里忙得紧,为避人耳目,也不太敢出宫,可是有什事吗?”
肖冈道:“这些时日,直注意观察肃王爷行军动向,如今感觉,却有些不对。”双林听心里微微有些抽紧,忙问道:“哪里不对?”
肖冈道:“有些地方,明明能鼓作气便攻下来,王爷却偏偏按兵不动,消耗对方,围城不攻,打得很是小心,而且明明可以直取要塞,王爷却城城慢慢攻着,兵力上极为吝惜,每攻下城,便厚赏士兵将士,收其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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