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那边说叫她们派个女官来引导公主,再命个人先去尚服局那边,先将公主丧服和身旁女官都先备好,接公主换丧服,先去灵堂拜祭,叫人提前将她住院子收拾妥当便好。”
那内侍忙答,又转身叫身边跟着小内侍飞奔去依言安置,又笑道:“公公说得是,如今宫里没个主事,乱糟糟,谁也不听谁,都在各行其是,得公公这句话,们才好差遣。”
双林蹙眉头,想到安喜逢喜居然起都殉,着实有些头疼,如今宫里还真就他个御前副总管熟悉各处事务和人事,他感觉到身上是清爽些,也只好道:“你去叫四司八局总管都各自写个折子来,告诉如今需办什事,有什事没办好,需要协调,都赶紧叫人来报,紧着头皮拎起心,顺顺当当把这大事办完,等陛下事后自然会论功行赏,若是出什纰漏,大家就等着陛下秋后算账吧。”
那内侍松口气,忙笑道:“公公辛苦……论忠心,公公也是头份儿,又本就是陛下潜邸得用人儿,今后必是皇上跟前等得用,咱们这些从前宫里各宫,可都等着公公提携指点呢。”
双林垂下睫毛淡淡道:“陛下仁厚,只要用心办事,陛下总不会和咱们计较这些。”
那内侍看他神容倦怠,知道他身子是真不舒服,笑着又说几句便下去,敬忠不屑道:“不过是个迎公主驾小事,宫里自然早有规矩,哪里就巴巴地要来请公公示下,分明是看着们公公是陛下跟前头号人物,上赶着来讨好罢。”
慎行旁悄声道:“小声点儿,这些宫里公公们,哪个不是积年人精,道行深着呢,指不定哪里给你使个绊子,这可是国丧和即位大典,出点纰漏,满朝野都看着呢!那些文臣们,嘴巴比刀子还厉害!到时候主子没脸,你有几个头够砍?别给咱们公公倒添乱,白白得罪人别人还以为们王府来轻浮,没丢人。”说完慎行转头去看双林,以为贯低调缜密双林必会对他赞许,然而双林却只是怔怔看着窗外,仿佛没听到般,慎行呆下,想到那天他和敬忠被匆匆召进宫服侍傅公公样子,在那样敏感传位遗诏颁布,龙御归天那天得以在先皇和陛下跟前伺候,又和陛下有着那样关系……最后那样子回来,手上身上全是捆绑挣出来血印子和淤青,他究竟经历什?谁也不知道,那日听说在跟前伺候人全都z.sha殉先帝——总之,肯定是吃大苦头。
他心里颤,扯扯敬忠,悄悄退出去,双林也不过是安静半日,很快宫里四局八司各衙门折子和当差小内侍们流水般地跑到他院子来请他示下,如敬忠所说,其实这些琐碎事情,不过是需要个人牵个头定个调罢,如今宫里安喜逢喜自尽殉主,又正是这新老交替,登基为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做决定担责任,自然是能有他站出来做主是最合适不过。
他也没怎看,基本都是随便翻翻看差不多就批字发还让他们赶紧办,临到傍晚又有人来报:“嘉善公主吓到,回寝宫里哭着不肯用膳也不肯睡觉,那边掌事姑姑意思是想请位太医来看看,然而如今宫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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