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忠有些不满道:“没看傅公公病着呢,不会去问前头安总管吗?”
那内侍有些尴尬道:“小也知道不妥,听说傅公公身子不适,只是安喜、逢喜两位总管听说今天早晨已同殉先帝去,英顺公公又是跟着陛下伺候,不熟悉宫里情况,如今陛下正和朝廷重臣商议大事,忙得很,不敢就为这迎驾琐事去禀皇上,但嘉善公主不比旁人,若是出纰漏将来陛下问罪可也担当不起,只得先来请公公示下。”
双林起身披衣问道:“公主什时候到?行多少人?身边总管太监和女官、乳母是谁?和
双林醒来时候,整个人依然是头晕目眩,仿佛依然在那窒息水里挣扎般,身子软得不像话,他动动,立刻有人在他身边喜悦道:“傅公公,您醒?可好些?”
双林头目森森,感觉到有人扶自己起来,给自己喂水,好会儿才认出人来:“敬忠?”
敬忠红着眼圈道:“是,您可好些?柯太医刚走,昨儿给您灌些安神药,说你今天应该会醒,好好歇息将养便好。”
双林仿佛整个人都有些迟钝,许久以后才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事情,亏得他长练瑜伽,调整呼吸,直在那场行刑中保持着头脑清醒,直到楚昭救下他,才松出口气,然而即便如此,在那漫长而痛苦窒息中,他这具残缺不全身体还是毫无尊严地失禁——在这个世界这多年,经历过这多次生死关头,甚至还经历过失明日子,这次是最让他深觉耻辱而绝望。
他动动感觉到身上干爽干净,知道敬忠他们应该是已替他擦洗过,看慎行从外头提膳进来,看他醒,也十分高兴,端碗燕窝粥来喂他,边念叨道:“皇上亲自交代,您醒就叫人传消息给他,又让膳房随时准备着给您吃,陛下直在前头乾清宫正殿灵堂那儿彻夜苫席守灵呢,听说十分哀痛,自己都不太吃,但还是叫英顺公公使人来问过你醒没。”
双林吃几口才反应过来,慎行嘴里皇上,应该是楚昭,他微微茫然会儿,才问道:“殿下……登基?”
敬忠道:“遗诏宣过,皇上直在前头和礼部拟庙号、谥号,布置灵堂关防,还要定帝号,明儿便是登基大典,直在忙呢,英顺公公叫们别事情都不用管,只服侍着您就好。”
双林不再说话,默默吃那燕窝粥,听慎行和敬忠叨叨说着道听途说来消息,元狩帝虽然病逝得突然,却早有准备,那日京畿防护皆已被控制,城门紧闭,四方驻军都稳如泰山,更不用说楚昭刚打胜仗回来,兵权尚在手里,又得太子之位,几乎是毫无争议顺顺当当继位,而元狩帝殡天之时,听说洛贵妃得消息,也根白绫追随先帝殉葬,礼部正给她也议追封尊号,同时还要给慧纯皇后也要再追尊号,先帝却早有准备,早就将慧纯皇后葬于皇陵地宫之中,皇贵妃洛氏则葬于旁边陪葬陵中。
而太皇太后则仍然病着,听说知道元狩帝薨消息,也在宫里哭夜。
正说话,外头却已有人来禀:“傅总管,前边来报,嘉善公主从行宫那边回来,如今宫里正忙乱,竟没个人安排迎公主驾,安排丧礼事宜,正来请公公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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