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低着头打量着双林,看他双臂被紧紧捆着,衣襟适才被自己拉开,露出费力起伏着胸口里如玉小块肌肤,上头那些肆无忌惮痕迹,显示着曾经被人多用力疼爱过。而这人自被俘以来,并不软弱,侃侃而谈,和那只知讨好主上佞宠又不相同,双目清澄平静,看向他不避不闪,虽然被捆起来姿势看起来很难受,但那呼吸之间潮红脸色,含着水目光偶转顾风情,却确确露出平日那低调端整、谨小慎微内侍皮下不为人知面,这样个人,得到从小看似正派雍容楚昭宠爱,其实不意外,但是究竟楚昭能为他做到哪步,却很难说。
他心中犹豫不决,之前本已孤注掷,想着就算不成,也要把楚昭这丑事揭于人前,再换取最大砝码,然而,如果楚昭果真完全不顾这人性命,反而如他所说,拿出惠后、寿春公主甚至是福王来反过来威胁于他呢?帝王之怒,血流成河,个帝王,平日里宠个小玩意儿,正经时刻仍是大局为重,朝堂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便是眼前这人死去,只怕于楚昭,也不过是几滴泪水,犹如当年顾雪石,他仍记得那个清高孤洁伴读,楚昭曾经待他如珠似玉,可是死……还是死。
要信眼前这个看似卑微,却聪明稳重得远胜许多大臣内侍吗?楚霄想起这些年些密报,此人少年之时,就替王皇后修过园子,轻描淡写化解钱银不够困难,后来替王皇后经营产业,无声无息建起来个偌大同兴镖局,连楚旼当时都忍不住要去招揽,说这镖局后头人不凡,再后来与楚昭就藩,在高崖之上修建望海堂,招揽人心,主持慈善拍卖会,筹银赈灾,再就是征狄守城,以少胜多,趁雾突围,忠心救主以至于失明,撤藩之时,又陪着楚昭上京,可以说楚昭种种功勋,背后几乎离不开这个自幼直隐在身后内侍,不怪楚昭倚重于他,然而皇帝称孤道寡,这个内侍,果然甘心直牺牲,从不索取吗?
而自己和福王困局,他果真有办法解除?
该信他吗?
天微微亮时候,双林蒙着眼被辆马车送回自己外宅院子前,下车前楚霄在他耳边低语道:“公公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即便进高墙内,也能派着死士,辈子让你鸡犬不宁,随时随地遇到暗杀——当然若是公公做到,楚霄也愿将洛家所有暗地里产业及人手,都交给公公,在陛下跟前博份大功,总不教公公白白受惊便是。”
双林下马车,感觉到马车走远,揭下蒙眼布,看着自己院门,短短夜,却惊心动魄,他轻轻敲敲门,里头老苍头出来开门,慎事已是迎出来,讶异道:“公公怎这早就回来?敬忠呢?怎不伺候着公公?”边看双林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披风胡乱裹在身上,形容憔悴,吓跳道:“这是怎?”
双林低声道:“去煮点姜汤来给喝,再熬点小柴胡汤来,敬忠昨儿打发他回宫去交差,去李大人宴会,酒后有些受凉。”
慎事忙道:“这可是大事!公公赶紧去歇息下,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
双林摇摇头道:“没事,会儿就进宫,你先去把柴胡汤给端来,再弄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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