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劫后余生似喘会儿气,手指很轻地在屏幕上划下,闹中被关掉,手机即刻安静下来。
时间有些来不及,宁知蝉只好先收起手机,乘公共交通去学校。
他大概是整间学校里唯个乘坐公共交通来上课学生,在不算很近站点下车,再步行段时间才能到达校园。
路旁行道树树冠硕大,十分茂盛,宁知蝉走在树荫里,但因为穿不合时宜高领衣服,还是略微出点汗。
走小会儿,路边突然有车子从宁知蝉身边飞驰而过,停在不远处校门口。
他把书包里裙子塞进衣柜里,找出件干净衣服来换,但换好后突然发现脖子上被留下几块深深浅浅红色吻痕,宁知蝉只好重新换上件高领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宁知蝉打开电源,给电量耗尽手机充电。
手机自动开机,屏幕很快亮起来,突然跳出条消息提示。
“?”
宁知蝉点开消息,盯着屏幕看会儿,消息内容确只有个问号,来自个没有添加备注号码,不过宁知蝉知道是瞿锦辞。
碰碰宁知蝉潮红未消脸,又问,“你信息素是什味道?”
“是……扶桑花。”宁知蝉说。
“扶桑花。”瞿锦辞很轻地笑笑,“很适合你。”
宁知蝉在简陋逼仄浴室里冲澡,水逐渐升温,但依旧不够热。
微冷水兜头浇下,几滴水珠流进宁知蝉眼睛里,他眼睛变得有点红,也变得清醒点。
有人从车上走下来,宁知蝉起初并不打算在意,但还是情非得已地很快认出从轿车里走下来人,是瞿锦辞。
瞿锦辞站在原地理理衣领,车子另侧门突然也打开,另个娇小女孩子走下来,和瞿锦辞起走进学校。
他们距离不远不近,但瞿锦辞放慢脚步,刻意地迁就着身边女生
瞿锦辞给宁知蝉发消息次数较多,不过并不是因为对宁知蝉有很多话要说。他热衷游戏和性爱,需要使用宁知蝉频率很高。
消息通常简短,只需直白地告知宁知蝉时间,宁知蝉就会把自己装扮好,跨越夜晚大半个城市,来到瞿锦辞身边,成为他私密性强、性价比高,而且不需要珍爱玩具。
瞿锦辞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这种含义不明消息,宁知蝉握着手机,像个拿到超纲试卷差等生,感到有些不安和无措。
他不知道要回复瞿锦辞什,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复,毕竟瞿锦辞心思很难猜,脾气不太好,超过使用宁知蝉时限之后,好像也完全不想要和宁知蝉扯上关系。
手机此时突然在宁知蝉手中震动起来,宁知蝉顿顿,突然心率过速,但手机上只是之前他定好闹钟,提醒宁知蝉到出门时间。
不知道为什,宁知蝉突然想起昨晚瞿锦辞对他说那些话。
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当时为什突然哭,因为明明没有什可委屈,瞿锦辞说话点错都没有。
没有任何人逼宁知蝉,他就是自己走进去。
半小时之后,宁知蝉离开旅店,乘地铁回家。
夏季晨风较为温和,即便头发在路上风干也不会有什太大问题,但可能因为有些轻微受凉,或者因为瞿锦辞昨晚弄得太久,宁知蝉依然感觉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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