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叫她“妈”,宁绍琴才回过神来,宁知蝉便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才看清宁绍琴手中拿原来是份医院妇产科检查报告。
宁绍琴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平坦小腹,笑得倦怠而温和,柔声告诉宁知蝉:“,妈妈怀孕。”
宁知蝉自觉地起身送他,宋易勋脚步却突然顿顿,停在宁知蝉身边。
宁知蝉穿白色短袖被洗得有些松垮,领口稍大,露出截白皙脖颈和小片皮肤。
几天前左东昆造成擦伤并不严重,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但宁知蝉脖子其实不该这空荡。
宋易勋垂垂眼,好像很随意地开口提起:“叔叔送你吊坠是不是没戴在身上?看来你们年轻小孩都不迷信,是叔叔考虑不周。”
宁知蝉怔下,总不能说吊坠已经被瞿锦辞扔进洗手池里,于是只好面不改色地随口撒谎:“不是叔叔,吊坠看起来很珍贵,只是担心平日里不小心把东西磕碰弄坏,所以收起来好好放着。”
那里,可以给你们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生活。”宋易勋又说。
宁知蝉在旁听着,即便有些迟钝,也不是完全听不懂。
他脑子里突然想到很多乱七八糟事情,有点紧张地看向宁绍琴。
但宁绍琴没看他,只是低低头,把手帕放好,似乎怀有心事地沉默着。
“你听话。”宋易勋好声好气,好像对宁绍琴十分宠溺,“现在不能给你东西,以后都会补上。们不急于时,好吗?”
不知道宋易勋有没有相信,他脸上有闪而过、像是落寞神情,但很快就恢复长辈对小辈十分恰当慈爱,很体谅地对宁知蝉说:“没有关系。”
他温和地笑着,用手拍拍宁知蝉肩,宁知蝉浑身不太明显地僵下,而后感觉瞿锦辞留在他肩头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痛感非常轻微,但持续时间比想象中长久很多。
宁知蝉把宋易勋送到楼下,目送他上车,直到再次返回家中,痛感才变得不再明显,宁知蝉也勉强地得以把有关瞿锦辞切念头从感官中并摘除。
宁绍琴还坐在沙发上,被她带回来那个袋子是打开,宁绍琴手里捏着张纸,正在很认真地看着,神色专注而温柔。
宁绍琴继续沉默少时,终于抬头,迎上宋易勋深情而恳切眼睛,羞怯地点点头。
宋易勋笑笑,转头看向宁知蝉,同样温和地征询他意见:“知蝉,你觉得可以吗,想不想和你妈妈搬到叔叔那里起住?”
宁知蝉张张嘴,但没有立刻发出声音,宁绍琴便代替宁知蝉回答道:“是很孝顺,更不想受委屈,他不会有意见。”
在宁知蝉毫无参与旁观中,三个人之间某项共识似乎很快达成。
宋易勋简单交代宁绍琴些日常事情,没有继续久留,很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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