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似乎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作为瞿家大小姐,接手管理瞿氏偌大家业,老辈佣人口中母亲也称得上是位强势和干练女性,为什会在被宋易勋次又次冷漠对待、辜负过后,卧病在床时,却仍然对伤害她人念念不忘。
难道这就是所谓爱
瞿锦辞闻言,只是低头抿口酒,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指尖叩着玻璃酒杯杯壁,发出很轻声响。
“宋先生虽然什都没说,但这次是真发怒。”庄叔又说。
“他当然说不出什来。”瞿锦辞放下酒杯,嘴角勾起来,露出半颗虎牙,很轻地笑下,“企图对自己未来继子下手,这不体面丑闻,他怎敢说得出口?就连从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他根本也拦不住,现在除在心里窝火,宋易勋还能怎办。”
瞿锦辞又拿起酒杯喝口,眼睫低垂着,冷漠神情下似乎掩藏些很复杂情绪。
但看起来好像又并非由于获得报复宋易勋快感而感到痛快,反而更像是愤怒、讽刺,或者些什其它、没有办法被理解和读取。
临近傍晚时候,主宅管家庄叔突然造访瞿锦辞住所。
庄叔在大厅中央站少时过后,瞿锦辞穿件白色浴袍,打开卧室门走出来。
他刚刚洗完澡,领口稍微敞开点,露出小片紧实美观肌肉轮廓,几缕湿发垂在额前,看起来很放松和浪荡,轻而易举地获得无数男男女女单向无知爱情,吸引年轻心脏义无反顾地坠向爱河。
而瞿锦辞实则对此并无兴趣。他只是在制造温柔和爱情错觉方面天赋异禀,因此从来没有过这样时候,也不认为自己具备此种能力。
他从庄叔面前走过去,停在吧台前,取出瓶冰酒。
庄叔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瞿锦辞晃晃酒杯,突然抬起头看向庄叔,问道:“庄叔,你觉得这次做得过分?”
“倒也说不上。”庄叔很轻地叹口气,停顿少时,“知道少爷是恨宋先生,但如果想要报复宋先生,少爷其实不必急于时,那个男孩子不过是个最无关紧要人罢,抢走他,对宋先生而言,除时不顺意,可能根本也不痛不痒。”
“知道。”瞿锦辞说,“只是还要再等。”
他重新垂下眼,看着酒杯里逐渐开始融化、浮在酒液表面碎冰,突然想起常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瞿宜珍病损苍白脸。
庄叔跟着过去,站在旁边替瞿锦辞倒些酒,将带着寒意和水汽玻璃酒杯递给他,有些无奈地说:“少爷,您从小体弱,即便现在强壮许多,身体状况也稳定,但还是注意些好,这些冷、刺激,还有腺体……”
瞿锦辞皱着眉从庄叔手里拿走酒杯,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庄叔顿顿,看到瞿锦辞眼睛里浮出红血丝,还是忍不住又多叮嘱句:“这些都很伤身体。”
瞿锦辞平时最不喜欢听人说教,也不适应被人关心,不过因为庄叔是母亲陪嫁,从小看着瞿锦辞长大,瞿锦辞把他当作长辈,便没表现出明显不满,转头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敷衍说:“知道。庄叔,坐。”
庄叔没有坐,站在沙发前,面色有些沉地看着瞿锦辞,开口道:“少爷,您这次做得有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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