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十分安静,床头开盏很暗台灯,昏黄光线把房间变得与先前略微不同。
瞿锦辞沉默地坐在床边,光晕落满侧脸,他手里握着黑屏手机,通话早已结束。
宁知蝉很远地看瞿锦辞,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从瞿锦辞脸上看到种罕见、脆弱表情,眼睛里深情变得不那熟稔,哀伤也不至于汹涌。
瞿锦辞抬抬头,宁知蝉猝不及防与他对视瞬,本能地走过去,站在瞿锦辞面前。
瞿锦辞仰脸看宁知蝉少时,不知怎,几乎像是有点难以控制似,突然伸手抱住他。
宁知蝉没力气争辩,也不想知道瞿锦辞怎找到他,顺从地靠在瞿锦辞身上,闷闷说:“知道。”
大概瞿锦辞被宁知蝉顺从取悦到,他没再说话。
宁知蝉似睡非睡地闭着眼,感到某种温热柔软触感短暂地出现在眼皮表面,似乎有点像瞿锦辞上次无意间帮他擦掉眼泪,不过宁知蝉现在已经没有哭力气。
过会儿,外面突然响起手机铃声,瞿锦辞便站起来,裹着浴巾走出去接电话。
宁知蝉累得睁不开眼,半倚着湿滑浴缸边缘,瞿锦辞走后,身体顺着侧壁缓慢地滑下去。
满,又看会儿宁知蝉脸上淤青,突然扶起他肩膀,看着宁知蝉,好似很不悦地问:“左东昆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瞿锦辞眼睛被水汽熏得浓黑明亮,眉头紧皱起来,很近地看着宁知蝉,像在看个可能被其他人分享过、但又舍不得丢掉孩童玩具。
宁知蝉有点绝望地闭上眼。
他真想直接点告诉瞿锦辞,没有真正喜欢是伤人,令人感到痛苦根本不可能是好感情。
他觉得或许因为瞿锦辞获得所有东西都太理所应当、太过轻易,他可能真不明白什才是爱正确样子。
“。”瞿锦辞面颊紧贴宁知蝉身体,声音很低很哑,“医院来电话。妈妈去世。”——
最近忙着入学租房子搬家,心情焦虑就写不出来,所以桃向大家请个假……最晚下周四恢复更新!感谢理解!感谢追更!
他觉得自己好像睡着,做梦,梦里周围都是温暖水。
不知道过多久,好像也没有很久,宁知蝉感到阵强烈、濒死窒息感,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从脸上和头发上滴落水珠都已经变冷。
他愣怔片刻,用手擦擦眼睛。
但其实并没有什情绪产生,宁知蝉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自己还是醒。
擦干身体后,宁知蝉从浴室走出去。
但宁知蝉最终没能说出口。
他也从来没有获得过类似爱。说服自己尚且很难办到,更遑论去教别人如何正确地爱人。
沉默少时后,瞿锦辞又重新抱抱宁知蝉。
不知出于什原因,他突然没什必要、有点别扭地对宁知蝉解释:“今天下午接到电话,有急事。”
“你闹脾气……哄哄你,不是不可以。”瞿锦辞语气软半句,有点刻意地又故态复萌,“只是别给想些有没。说,无论你跑到哪里,都能找到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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