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宁绍琴语气警惕而畏惧,站在门口,看着瞿锦辞走进来。
宁知蝉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着眼,似乎睡着,床旁立着台金属输液架,输液管从上方垂下来,连接吊水瓶和宁知蝉露在被子外手背。
瞿锦辞皱皱眉,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低头看宁知蝉会儿,态度不大友善地轻飘飘开口应付宁绍琴:“这里是家,去哪里做什,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宁绍琴顿顿,有点犹豫似,说:“上次深夜回家之后就生病,发烧直不退,是真禁不起任何折腾。”
“他什时候回来?”瞿锦辞有点烦躁地问。
庄叔将红茶端过来,为齐瀚沏杯,回答说:“方才联系宋先生,秘书说他们已经在回程路上。”
齐瀚坐在沙发上,看瞿锦辞眼,似乎迅速地洞悉瞿锦辞某个不太清楚念头,告诉他:“你有急事就先去忙,在这里等等,无妨。”
瞿锦辞礼节性地点下头,交代庄叔招待好齐瀚,转身走上楼梯,不过并非急于回自己房间。
途径回廊转角,瞿锦辞继续向前走,最终在宁知蝉房门口停下脚步。
瞿锦辞靠在椅背上,有点疲惫地揉揉眉心:“现在吧。”
“随时都可以。”齐瀚说,“不过遗嘱宣读另条件,需要你和宋先生同时在场。”
瞿锦辞放下手,沉默少时,面无表情地说:“他今天连妈葬礼都没有来。”
“少爷,刚刚已经联系过宋先生。”管家庄叔在前面说道,“今天他去隔壁市参加场会议,稍晚些时候他会回来,与您起听齐律师宣读遗嘱。”
瞿锦辞轻蔑地冷笑下,没有说话,庄叔便又征求道:“那们现在是……”
“你放过他吧。”宁绍琴恳求道。
宁知蝉在睡梦中似乎并不安稳,睫毛突然颤颤,发出声类似小动物、很轻很短促鼻音。
瞿锦辞沉默少时。
看来宁绍琴平时不声不响,对他和宁知蝉关系倒已经猜测得
影子落在门上,边缘被壁灯映得轻微晃动。
瞿锦辞抬手,但只是碰碰门上冰凉金属把手,分明没有用力,下秒,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站在门口人是宁绍琴,瞿锦辞视线略过她,向屋内看。
他立在门前,身材十分高大,穿着身纯黑衣装,带有很强压迫感,宁绍琴抬头看他少时,下意识向后退几步,瞿锦辞便理直气壮地走进宁知蝉房间里。
由于窗口向北,房间里常年缺乏阳光,温度似乎要比外面更低点,瞿锦辞闻到空气中很淡、并不令人讨厌扶桑花香气。
瞿锦辞颦起眉略微松解,闭闭眼。
因为时间短暂地空置下来,些虚无缥缈念头游离在脑海中,他有点漫无目地突然想到破旧旅馆卫生间、廉价白色灯光下,宁知蝉坐在浴缸里,潮湿而纯净脸。
“回主宅。”瞿锦辞说。
黄昏时分,雨早已不再下,但天色依旧阴沉。
瞿锦辞行人乘车返回主宅时,大厅空无人,地砖反射着透过窗口灰白色光线,若有若无焚香气味漂浮在阴冷空气中,显得整栋房子沉闷又空荡,直到管家打开灯,这种令人不太舒服感觉才微不足道地减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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