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自己没有考虑过,也没有期盼真有人会在意。
此刻瞿锦辞突然反常地、固执地开始询问,让宁知蝉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没有。”宁知蝉犹豫少时,发觉瞿锦辞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好,垂下眼睛,小声回答他:“没有不喜欢。”
瞿锦辞很少被轻易蒙骗,看着宁知蝉,淡淡“哦”声。
似乎为验证,瞿锦辞拿起餐具,递到宁知蝉嘴边所有东西,宁知蝉都没怎犹豫地吃,就好像他真不在乎食物种类,而是喜欢另有其他样。
“饿吗?”瞿锦辞把蛋糕递到宁知蝉面前。
宁知蝉愣下,没有说话,但伸手接过蛋糕,乖觉地张嘴咬小口,慢吞吞咀嚼起来。
瞿锦辞自己也不记得,盯着宁知蝉吃东西习惯是从什时候开始。
其实吃东西根本没什好看,宁知蝉很瘦,面颊几乎有轻微凹陷,只有吃东西时候会稍微鼓出来点,显得不那虚弱和病态,但动作是机械性,咀嚼显得吃力,吞咽看起来也有点勉强。
瞿锦辞认为是因为没有投其所好,所以宁知蝉对食物不太喜欢。
南港少有温和雪夜,天色渐暗,礼堂内宾客陆续抵达。
瞿锦辞到得不早不晚,走进灯光明亮礼堂,不知是由于英俊得太过惹眼,还是身边宁知蝉装扮太格格不入,瞿锦辞带着宁知蝉径直走到侧厅休息区,没有多做停留,依旧吸引许多人目光。
他们在软沙发上坐会儿,期间有人来向瞿锦辞打招呼。
往常类似场合中,瞿锦辞早已如鱼得水,只是今天不知为什,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应付来人都十分敷衍。
左家长子是商业联姻,订婚典礼变相成为商务交际酒会,前来赴宴宾客大都彼此相熟、多多少少有过生意上往来,因此就连面孔与以往都没什不同。
瞿锦辞又叉起颗蛋糕上酒渍车厘子,碰碰宁知蝉嘴唇,宁知蝉便张嘴,整颗车厘子被含进口腔,但沾点奶油在嘴唇上。
“。”瞿锦辞不知为什,突然叫他
于是他又伸手,把蛋糕从宁知蝉手里拿走,带宁知蝉来到摆放各类精致菜品和水果点心长桌旁,随手指指,身后侍从便将桌上每种食物都各自取点,摆盘装碟,送到附近餐台上。
“为什不吃东西?”瞿锦辞问。
宁知蝉面对桌面上多到有点数不清餐点,时都没有动,随即又听到瞿锦辞不太确定语气问道:“这多种,都不喜欢吗?”
“那你喜欢什?”他又问。
宁知蝉看着瞿锦辞,眨眨眼,看起来有点茫然无措。因为好像从来没人问过他喜欢什。
但如果非要说有什——
瞿锦辞侧过头,看到身边安静、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宁知蝉。
宁知蝉穿着厚外套,衣领里露出来脸小巧又很白皙,皮肤几乎透亮,被笼罩在名利场缺乏情感色彩灯光下,有种别样柔软、脆弱和纯净。
他眼睫低垂着,坐在瞿锦辞身边,肩膀贴着他胳膊,看起来很温顺,也有些许局促,仿佛从南港冰冷夜色中走来,在瞿锦辞身边,找到唯容身之处。
瞿锦辞低头看宁知蝉少时,突然招手召来侍从,从托盘里取块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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