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林恩突然叫住他。
宁知蝉脚步顿顿,微微低垂着视线,却看到林恩轻微发红眼睛。
“好好,宁知蝉,刚才语气不好,但真是来求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林恩语气很急,但听起来不再像是愤怒,有些委屈或无措似,看着宁知蝉,“爷爷去世之前留给笔信托金,不过条件是要结婚之后才能拿到。”
“只是需要那笔钱。”林恩说。
林恩告诉宁知蝉,其实在国外几年里,她早就已经有喜欢人。
她自作主张地点过单,把咖啡杯推到宁知蝉面前,突然单刀直入,语气算不上好地问他:“是不是你对瞿锦辞说什?”
宁知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林恩说是什事情,有些茫然地呆滞少时,很轻地开口:“林小姐,抱歉,不知道你在说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装糊涂?”林恩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很急,“原本们两家交际,和瞿锦辞未来联姻早就已经是默认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瞿锦辞为什会突然改主意,不同意订婚呢?”
“……”宁知蝉思维变得迟钝,不知道林恩为什会把这件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
他本就对瞿锦辞决定毫不知情,也向来没有干涉意愿和权利。
便停下来,屏幕上跳出未接来电提示。
宁知蝉看着屏幕上串数字,回忆不清是什人号码,也想不出有什人会因为什事情而主动联系他。
于是他把手机放到旁架子上,原本不打算再理会,但手机突然在手中短促地震动下,宁知蝉下意识看眼,依旧是方才陌生号码,发来条短讯。
「是林恩。求你接下电话,有重要事情找你。」
四十分钟后,按照通话内容,宁知蝉到达和林恩约定见面咖啡馆。
虽然那人家境很差,但林恩很喜欢他,他们很相爱。但造化弄人是,大约年前,他被查出罹患某种慢性恶性疾病,而旦转为急性,或许没有办法再活太久。
其实事情原本很好解决,纵然手术和后续治疗费用高昂,
其实就连宁知蝉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样桩登对、合适婚事,作为瞿家继承人,瞿锦辞似乎完全没有拒绝理由。
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因为他。
宁知蝉摇摇头:“真不知道。”
不知道林恩有没有相信宁知蝉话,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沉默令宁知蝉感到胸口发闷,他不想继续呆在这个地方,想要回别墅处理还没有培好土扶桑花,于是站起来准备离开,对林恩说:“林小姐,如果没有事话,就先回去。”
空气中漂浮着微苦香气,玻璃窗外是夕阳笼罩下南港港口,远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宁知蝉看着窗外发呆,等待大约十五分钟,林恩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林恩坐在宁知蝉对面。
她今天穿身白色裙装,看起来简单大气,佩戴首饰上金属和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下巴微微抬着,习惯性地使用种稍微垂眼视角,没什表情地看着宁知蝉。
在文字构成信息中,林恩说好像有点卑微或恳切话,但实际看起来还是很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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