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抢救及时,过量服用安眠药似乎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什严重损害。
虽然宁知蝉自己不觉得,但每每问起时,医生总是坚持说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宁知蝉便又在别墅里多停留大约半年时间。
医生帮助宁知蝉调整他饮食和睡眠,情况并没有改善太多,但也不是点作用也没有,至少宁知蝉不需要每天都依靠药物才能入睡,虽然食欲不强,但也不会在每次进食之后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已经快要忘记这样自己,现在逐渐重新变成个正常人样子。
曾经不被人在意,或许再也不会见到样子。
于是宁知蝉被送回别墅。
走出医院,坐在车子里,直到走进别墅门前庭院。
清晨院落中空气微冷,弥漫着植物清淡湿润气味,花房里扶桑花开得很好,气味和颜色像是将要从窗子里溢出来样,同样令宁知蝉感到恍惚。
真正清醒时刻则是在进入房间之后,光线透过纱帘把屋子照得微亮,而宁知蝉没有看到瞿锦辞。
“宁少爷,您在这里安心休养身体即可,医生会定期过来为您检查。”管家说。
宁知蝉好像做场梦。
因为食道内持续灼痛、嗓子和眼睛传来干涩和痛感,宁知蝉睡得其实不太好,就连做梦也是。
梦中时间被放得很慢,内容也十分复杂。
画面像摇摇晃晃电影镜头,模糊,混乱,鲜少拥有愉快和轻松场景,几乎囊括宁知蝉从小到大所有深刻时间节点、久远回忆,以及太多明明不想记得那清楚、但却没有办法忘记事情。
睁开眼时候,视野里只剩下纯色天花板。
伴随某些几乎被根植在身体里、痛苦拔除,习惯被剥离、记忆淡忘,以及偶尔闪过不适宜情绪和念头湮灭。
长到二十四岁,宁知蝉开始真活着。
宁知蝉在春天离开南港。
在这里生活许久,但整理行李时候,他却发现并没有什属于自己、很想要带走东西,几乎是茕茕身地坐上火车,在
“……瞿锦辞呢。”宁知蝉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少爷最近很忙,没有交代其它,只是让转告您,”管家顿顿,言语中不带有什情绪,语气平缓、温和地向宁知蝉传达内容:“等到医生说您身体完全康复,如果您不想话,就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可以随意去自己想去地方,做想做事情。”
“他说,从前让你等过太久,往后就不要你等。”
宁知蝉才觉得梦真醒。
按照庄叔向他转达内容,宁知蝉重新住回别墅中。
空气中弥漫着很淡消毒药水气味,窗子外阳光颜色很淡,把整间屋子照得发白发亮,模糊光晕让人感到不太真实。
宁知蝉从床上勉强坐起来,看着落在手边阳光,眨眨眼,似乎依旧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医生护士走进病房。
他们对宁知蝉进行简单检查,过会儿,等到所有人离开病房之后,管家庄叔走进来。
或许因为庄叔年纪大,身材稍微矮小,脊背佝偻,也有可能因为他独自站着,而并非站在任何人身侧,所以显得门口位置有些空荡。
他来告诉宁知蝉,医院条件有限,宁知蝉身体虚弱,还是回去休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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